闻声,男人微微皱眉,冷哼一声之后转过身去,但不出两秒又重新看向我,用着冰冷的语气道:“沈弦月,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我盯着男人挺拔的背影,背靠在墙边,轻轻地舒了口气。

飞回京港时已经是翌日晌午,我前脚刚落地,后脚就接到了婆婆的电话。

“接风宴,一会来老宅。”

婆婆语气挺不客气的。

我猜公婆是要给纪云州接风,顺便给我上上课。

所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虽然我心里有些抵触,但还是招了个出租车前往。

我人到的时候纪云州已经在餐桌上了,公婆坐在主座,见我进来,婆婆马上吩咐佣人上菜,嘴里免不了嘀咕一句:“同一趟航班,怎么迟到这么久。”

这是在点我呢。

但我跟纪云州能一样吗?

他下飞机有专车接送,我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又不能暴露纪太太身份,只能跟大伙儿一起排队打车,肯定会耽误一些功夫。

我心里反驳着,嘴上却没力气吐露一个字。

可能是昨晚在甲板上吹了风,这会儿我的整个脑袋都是沉甸甸的。

饭菜上桌,婆婆马上给纪云州盛汤,询问又关怀的,那叫一个母慈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