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夹着脆藕的手蓦地一滞。
如我所料,纪云州把郑欣然的工作安排给我的那一晚,果然是带着小姑娘来看江景了。
我假装没在意,却见郑欣然掏出手机,对着窗外一阵拍拍拍拍。
出行游玩嘛,想留个纪念,理解,但紧接着,我却听到了郑欣然的请求声:“师姐,能帮我给云州师兄拍张合影吗?”
我抬了抬眼皮,视线落在郑欣然递过来的手机上,又看看纪云州,一时间哭笑不得。
我想到刚领证那会,我曾小心翼翼的问纪云州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却被他以工作忙给推脱了。
三年时间,我们唯一一张的合照还粘在结婚证上。
更别提像此刻这样随手拍的旅行照了。
“怎么了?不合适吗?”郑欣然见我没接手机,疑虑的杏眸在我脸上瞟了两下,又看向纪云州,“师姐这神情,像是怕侵犯了师兄你的肖像权呢。”
小姑娘是半开玩笑的语气,但纪云州却当了真,男人古井无波的眸子落在我的脸上时,我听到他不咸不淡道:“那就有劳沈医生了。”
他说的客气,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跟郑欣然合照,还要我这位名义上的纪太太当帮手。
他还真是不把我当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