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刚落,只听“叮”的一声响,纪云州猝然间放下酒杯,露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我看着他握的有些发白的指尖,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挑衅有些过了。

都说酒壮人胆,实际上我在看到郑欣然挽着他胳膊的那一刻忍耐度已经达到了极限,同样是已婚,凭什么他纪云州可以当着我的面带着新欢打情骂俏,而我,连加一个男人的联系方式都不行。

就因为我暗恋他八年,跟在他屁股后面追了八年,我就活该一次次的被他贬低是吧?

是,我承认,从家世背景这一块来说我们确实相差甚远,但人格上,我们总该是平等的。

他无非是觉得我付不起违约金,仗势欺人罢了。

想到这,克制的委屈感有一次涌入心口,排山倒海而来,我想着这毕竟是社交场合,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抱歉啊纪医生,我有些头晕,先失陪了。”

不等纪云州回应,我踩着步子便溜之大吉。

然而没走几步,我立即嗅到了熟悉的眩晕感,我知道,酒劲上来了。

想着上一次狼狈模样,我马上叫住服务生,让他领着我去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