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一头雾水。

彼时已经凌晨三点钟,郑欣然在这里等我做什么?

小姑娘看出了我的疑惑,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一只药膏,递给我道:“你脖子上有抓痕,涂上它,应该就不会留疤了。”

我微微一愣,估计是方才那位穿红袄的老太太拉扯时留下的,我还真没注意到,接过药膏时,我尴尬的道了声谢。

郑欣然腼腆一笑:“师姐你当时简直太帅了,你就是我的偶像,我应该像你好好学习。”

听到这声夸赞,我本就复杂的情绪变得更不是滋味了。

天真如郑欣然,只是把我当做医学院的师姐,京协的同事,却并不知道,我还是她心心念念的云州师兄名义上的妻子。

她不吝啬对我的夸赞,但这种夸赞,在某种意义上与我而言却是一种讽刺。

我甚至在想,如果没有纪云州的存在,我们之间,或许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但我清楚,眼下的情况,并不可能。

“你也很优秀,”我实话实说,却没法再跟她多说一句,“没别的事,我就先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