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原本想走的时候,那个妇人拦住他,那妇人直接从裤腿撕下一条布,咬破手指在上面涂涂写写,写完之后脸都白了,然后非要把这个东西给他,说能替他挡一次火攻。
那妇人非要把这东西给他,按规矩他是不能要的,可这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他想把人给赶走,可想到火,心里也是发怵。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他把这个给接了下来,直接塞进了衣袖里。
刚刚若不是小侍卫说起,他都已经忘了。
不过这东西真有用?
县令看了看,眼中的希望缓缓消失。
他也遇到过受人尊敬的老道,他们的确有些手段,拿着朱砂笔在黄纸上涂涂写写,就能汇成一道灵符。
可是那是朱砂笔,那是黄纸啊,这在裤腿布上用血画的,能有用吗?
而且那个妇人看着不到二十岁,哪怕撑死二十岁,又有什么用?
哪个有本事的老道不是年过半百,头发胡子花白……
面前越来越热,火跑的很快,伴随着燃烧到油,噼里啪啦的声音,一路朝他这边袭来。
后面已经退无可退,背后都已经碰到了石墙。
县令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月儿,爹来了。”
他双手下意识的攥紧,也抓住了那一条裤腿布……
……
赵兴得扑在牢房门口哭,哭的稀里哗啦,洁白的衣衫染了尘土,看着脏污不堪,可他丝毫不在乎,几乎是跪着来到牢门外。
这是铁门,却隐隐泛着红,好像已经被烧红了。
他颤抖着,伸出手要去开门,却被人死死的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