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我出身草根,没有任何背景靠山可言,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能在都市里混着,
已经是祖坟冒了青烟了。能到分行行长的位子上,更是、呵呵,”
安琪的话触动了闻哲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愁肠,那些被他用坚硬外壳包裹起来的个人情绪,
那些连他自己也感觉很遥远的、应该有的伤感,一下子涌上心头。
他一把抓过安琪面前的酒壶,也不用杯子,仰头“咕咚咕咚”几口,一饮而尽。
“我这顶帽子,就是一个笑话,不过也好!得之阴谋、失之阴谋。一啄一饮,自有因果!”
安琪见闻哲已经没了平常的淡定和沉稳,反而轻松了不少。
这个男人,太压抑自己了。
她默默的过去,给闻哲拿了一个酒壶和酒杯,为他温酒。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压抑自己了,你来长宁分行三个多月,付出了这么多,
大家都看到了,大多数人都认同你。”
闻哲没有抬头,失神的看着窗台上一盆月季花,又抓起桌上的酒壶,仰头几口就喝干了。
安琪“哎呀”了一声,“你这哪是喝酒,牛饮啦?”
闻哲一伸手抓过小酒罈子,往碗里倒了,端起就喝。
安琪说句“发什么疯!”起身抢步过来夺下闻哲的酒碗,一把抱住了闻哲的头,
“我倒是希望你能骂一场、哭一场、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