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白炽灯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红木会议桌中央的电子时钟泛着幽蓝冷光,无声跳动的数字仿佛倒计时。

七把皮质座椅围出环形孤岛,裘启微转动着钢笔,金属笔帽与桌面碰撞出细碎声响,打破令人窒息的寂静。

“从梅秘书收到邮件的时间推算,泄密必定发生在三天前的闭门会议期间。”

王景将平板电脑推至桌心,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时间轴与人员动线图交织成网,

“当时在场的,只有我们七人。”

赵永年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杯沿,杯壁凝结的水珠在他掌心晕开深色水痕:

“王书记这是要搞有罪推定?当天我们都接触过讨论稿,谁能保证不是其他人复制备份?”他的目光扫过颜立萍。

“有趣的逻辑。”颜立萍合上粉饼盒,指尖轻点屏幕上的文件修改记录,说:

“这份泄露版名单删除了三处关键批注,恰好是当时刘行长和赵行长争执最激烈的条款——这仅仅是巧合?”

她的尾音带着蜜里藏刀的声调,刘开洪的茶杯重重磕在桌面上,溅出的茶水在会议记录上洇出深色云团。

常丰始终沉默着转动打火机,火苗明灭间照亮他镜片后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