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慕云曦神色平静地看着慕云裳。“这下，你满意了？”

慕云裳看着神色淡然的慕云曦，内心却得不到一点的安慰，她执着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杀了慕云曦吗？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有的是烦躁，还有不安。

“告诉你个事实。”慕云曦淡淡地说道：“曾经的慕云曦早已经死了，而我不过是一个背锅的。”

“不管怎样，你现在已经如愿以偿，也该放下内心的执念了吧？”

“你，不是慕云曦！”慕云裳忽然瞳孔一缩，惊疑道：“怎么会这样？如果你不是她，我的执念又有什么意义？”

她松开了握剑的手，抱着脑袋，无比地痛苦。

“我到底在做什么？我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慕云裳的心神开始凌乱，她感觉自己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事情都变得毫无意义。

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也变得毫无意义。

“小家伙，冷静点！你再这么下去，会被心魔吞噬，变成个只懂杀戮的怪物。”

“余老，慕云曦死了！我这么长久以来的执念，又是为了什么？我可是心心念念，都要杀了慕云曦报仇啊！！”

“不管这个慕云曦是真，是假，她都是慕云曦！！而你现在杀了慕云曦，已经完成了报仇，这就够了！”

“不对，这不对！！”慕云裳连连摇头，内心已经完全崩溃。当一件事，突然变得毫无意义，原本紧绷的神经，也就会瞬间崩断。

这就像多米诺骨牌，不断地摧毁慕云裳的心理防线。

慕云曦看了眼刺入自己心口的长剑，不禁苦笑地摇了摇头，这个慕云裳还真够狠的，竟然将沐桦尊者的力量凝聚成了这么一柄长剑。

当这一柄长剑刺入的瞬间，就会封锁她体内的沐桦尊者的力量。

失去了自愈能力，慕云曦挨了这一剑，是必死无疑。

累了！

慕云曦感觉意识开始模糊，她这么努力的变强，并且苟活至今，可最终还是要死在慕云裳的剑下，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