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瘸子从侧面林子里钻出来,手里拎着一只野鸡,背后背着枪。

他笑呵呵地看着江森,“回了?有口福了,才打的!”他抬起手,给江森看手里的野鸡。

江森把背篓放下,几步走过去,接过野鸡,“嚯!够肥的了!”说着,摘下酒囊递给老瘸子,“给!”

老瘸子接过去,打开闻了一下,又盖上,“不累就去把鸡杀了,等会儿咱爷俩喝一口。”

六月份的天气,大兴安岭里的温度依旧很低,棉袄还没脱掉。

江森走了一身汗,把棉袄脱了,拿起菜刀拎着野鸡就去了旁边的山泉。

“急着脱衣服干啥?再抖搂着!”老瘸子看不过眼,又把江森的棉袄拿过去,“穿上点儿!”

“好!”

穿好棉袄,江森利落地杀鸡,老瘸子烧了一锅开水。

两人就坐在门口,一个抽烟,一个给鸡拔毛。

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海洋回去了?”老瘸子抽冷子来了一句。

江森扭头看他,老瘸子应该也知道王海洋的身份。

但是叫得这么亲热,好像很熟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