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横山我且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如今的接天山,是绝对没有了的。这连续好几年我都在接天山上仔细的寻找过,都不见它们的踪影。之前之所以能够找得到是因为多年前的气候要比如今这气候寒冷多了,记得当时正值瘟疫横行的时代,为了能够治疗瘟疫,我几乎每天都要上接天山好几次。而那一次的紫金灵草我也是在无意中发现的,而自那一次以后,随着这气候的一年比一年的温暖,在那接天山上我再也没有见到过那虫草。而如今,我猜测着横水的气候要比京城的气候阴寒了许多,应该会有虫草出现,不过,现在看来,估计希望也不大了。”听罢,秦雪娇的心中顿时的冒出两个想法。
她原本以为气候变暖只是完全因为现代进程中的各种所谓现代科技文明对抗自然而遭到自然回敬给予警告造成的,如今看来,她的理解错了,至少不完全正确。因为早在这几千年以前的古代,这种现象就有了,只不过没有现代这么明显而已。
所以,现在秦雪娇(雪娇)对于气候变暖的理解是,凡是有人活动的地方,凡是有人们不但繁衍的地方,就必然会有气候变暖这一说。因为只要有人,就必然会有抵抗自然的现象出现,只要有对抗自然的现象出现,那么自然就必定会给予某种程度上的回敬来警告人们。可是,这却又都是没有办法的,因为人类的进化和生存,就是不断的适应自然和抵抗自然中形成的。
人们发明了火,就必然会用砍伐来满足生火,而习惯了有火的生活的人们,必然就离不开火,所以砍伐却只会越发的严重。而现代的人们就更不用说了,发明各式各样的东西,而这各式各样的东西却都需要向大自然无理的索求,而当人们又习惯了这各式各样的发明的时候,这种无理的索求便会变本加厉愈发严重。而这样最终导致的便就是大自然以气候变暖的形式予以警告。虽然这种警告显然作用不大。
这紫金灵草的存在竟然如此矫情,一点点的变化都可以导致它不复存在,而如今不但接天山上已然没有了它的存在,连这横山上如今似乎也不见了它们的踪影。而且气候变暖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定会变本加厉。这一点,她却完全可以作为一个绝对的先知者,豪不委婉的说。因为在她那个年代里,就连两极冰川都已经开始融化了,小小一个接天山横山,算得了什么呢?她相信,不管这横山上如今还存不存在着这虫草,以后的横山,也会像接天山一样,全然不会再存在这种药材。
想着,秦雪娇一扭头这才发现,这地二根点燃的火把,都已经只剩下最后的一丝余光了,而如今稍有灰心的两人除了还在试探着寻找虫草的同时,更为担心的是在这深山雪夜中,他们应该何去何从。
这样寒冷的天气,再加上如今两人是在这海拔甚高且已经转入黑夜的横山顶上。如若找不到去路,那两人就极有可能会被冻死在这横山上,而如今扶松子带来的灯油点燃的最后一根的火把也就要熄灭了。如今的两人更多的精力却是转移到了如今该何去何从上面。但是,两人又都没有开口说出来,因为他们都各自明白着。心照不宣,即便说出来,也似乎没有丝毫的作用。
小柔愈发担心的从窗前站了起来,甚至都坐立不安了。她有些后悔当时没有选择强硬一点和秦雪娇一起前去。虽然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如今她不用在这瞎操心。至少她可以陪自秦雪娇身旁照顾她。越是想着,心情便越是复杂了起来。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反正就是浑身的不自在。
借着这最后一点的火把的光,两人还是起身慢慢的朝着不知道什么地方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火把熄灭,两人才停了下来。扶松子的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了,如若当时不选择这么仓促的来这横山的话,就不会像如今这般尴尬危险。秦雪娇虽然确确实实已经成了她心中的得意弟子,但是却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对她有了那份师父对徒弟的关爱。
况且,秦雪娇怎么说也只是一介女流,这样的境况对于她来说,有点过于牵强了。况且,最为让他失落的是,如今的两人不但被困在了这深山雪林之中,而且,两人此行的目的也显然没有达到,如此不了了之。这一行,真的糟透了。想毕,扶松子正欲开口说着什么。秦雪娇却抢先一步显得极其轻松自然的说道:
“也挺好的,此番露宿,别有一番风味啊!师傅你看,头上松柏遮雾,地上白雪防虫。很是还不错呢”
而听罢,扶松子却显然是知道秦雪娇这是在安慰自己,叫自己不必为了这事太过于担心。而其实,在秦雪娇的心里,说这句话的时候,除了是安慰扶松子以外,她还确确实实有着这么一种想法。对于过惯了厌恶了那都市生活的她而言,在这个几千年前的国度里,任何一种别人眼中不可思议的事,在她眼里,都似乎会多出那么一种乐趣。
因为,在她的那个年代里,不会还有如此自然的自然。群山已秃,溪水已尽,湖泊已黑……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让现在的秦雪娇,即便是如此寒冷的夜晚需要在这深山里露宿一夜,对于她来说,也是某种程度上的一种恩赐。所以对于秦雪娇而言,此刻的危机感少之又少,倒是那份新鲜感莫名涌来,毕竟她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几个月时间。
而扶松子却显然不知道秦雪娇此刻的心里的想法,只能以为秦雪娇在安慰着他。于是,内心的愧疚感便愈发的浓烈,他极力的思考着办法。但是越是这样极力思考着,脑子里便越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而却正在扶松子极力担心秦雪娇极力享受的时候,那头却依稀的透出一点的亮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