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能签，只是一旦签了会不会象你们一样不能离开这里？我可不想在这呆一辈子。”

“哦，这件事呀，我们之所以不能离开死亡森林，是有别的理由，和这个契约没关系，你原来担心的是这个，那你倒是白担心了。”埃布尔解释道。

“还有一个问题，现在的水平还不能达到你们的要求么？难道还要不断的追求么？那会死更多人的。”亚瑟一脸的担忧。

“亚瑟，先坐下，看来我们需要慢慢的说，”埃布尔伸手变出一把靠垫椅子推给派克，让他也坐下，“亚瑟，你已经看过契约了，你也知道这是一个灵魂支撑的空间，因此它不同于别的空间，别空间由施术者的魔力决定，而这个空间不是，这个空间由灵魂力量决定，准确地说由灵魂共鸣来决定。正像羊皮卷上说的，奎安烈在创造这个空间的时候把自己的灵魂分出一部分融入这个空间，开始只是私人的储备室，后来他把这个空间赠送给了天翔大帝。多年后他神秘的消失了，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说他死了，有的说他去了精灵大陆，其实他真的消失了，他把自己的灵魂完全融入这个空间，肉体彻底消失，并写下了这份契约给天翔大帝，他让天翔大帝找一个人来实现自己的理想――永生。他成功了，他变相的达到了一种永生，但这种永生需要别人的共鸣，灵魂上的共鸣。每个在这份契约上签字的人，都会称为这个空间的主人，而这个主人能否和奎安列的灵魂产生共鸣，能产生多大的共鸣将决定这个空间的大小和作用。”

埃布尔端起茶杯喝了口，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这令亚瑟感到很奇怪，但亚瑟还没问出口，埃布尔又接着说了。

“天翔大帝是个很聪明的人，很会当甩手掌柜，而且更会替自己的子孙省事，他随手找了一个经常和自己作对，但很有学问的大臣让他当了这个空间的主人，还让他以这个空间第一主人的身份签了一份从属契约，将这个空间永久的隶属于天翔王国王室，而且明确的规定这个空间用来作国家实验室，而这个空间的主人拥有这个空间的使用权和选择继承人的权利。显然天翔大帝看出了这个空间的价值，但又不想为这个空间耗费太多的精力，所以他想出了这个高明的办法。”

埃布尔又笑了笑，亚瑟和派克也笑了起来。

“那所谓的空间主人的权利，我看根本就是义务，与其说是主人不如说是管家更形象。”派克边笑边说道。

“派克说的对，的确更像个管家，而主人永远是国王。”埃布尔无奈的摇了摇头。

亚瑟觉得埃布尔好派克似乎对天翔王国的王室并没有什么好感，他们在言语上没有任何的尊重王室的意思，甚至还会拿王室开玩笑，但他们偏偏是天翔王国的伯爵。

“也许是习惯，也许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第一代的管家是个很有学问的人，所以他找继承人的时候也找了个学问和自己相仿的人，一代代的也就这么的传承下来了，到我这是第七代。至于空间么，你也看到了，不算历史上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我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这么大，在这儿呆了多年，似乎又大了不少，看来我进步了一些，意外的收获呀。”

“是呀，一转眼就是二十年呀。”派克也伤感起来。

“亚瑟，我决定选你当继承人，我觉得你能支撑起更大的空间，你担心这个实验室会研发出更多的武器，造成更多的杀戮，其实这些年里杀戮何曾少过？难道不去研发就能停止杀戮么？怎么才能终止杀戮呢？我们想过，只有统一，只有统一之后才能终止战争，只要有国与国之间的不平衡，就会造成矛盾，这就是战争的起因。可以想象当消除这种地域或人为原因造成的不平衡，那么战争也就终止了。统一需要什么？统一得过程就是战争的过程，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统治者愿意放弃现在的位置去完成统一，所以只有用暴力来完成了，我们不是为了战争而战争，我们不是战争狂人，我们是为了人们更好的生活才进行战争，我们需要强有力的武器来征战天下，开创前所未有的和平局面，而这一切都要看你了。”

埃布尔很平静，很难想象一个人竟然这么平静的说出这些话，这些关于战争，关于天下，关于杀戮的话，他就像一个悲天悯人的僧侣一般静静的说了出来。

亚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