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杀她?”黑子男子一听连忙问道,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黑子倒也些害怕,他可不想在犯大错误,一直以来铤而走险,能走到今天确实不容易。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的,他好像有些厌倦了这种生活。
“我们不用杀她,我们只要封住她的嘴就可以,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哑巴同样也不会说话的。”杨阳阴冷一笑,正在这时候,有一个胖妇的声音走过来,将地面上仍了很多的纸张,然后推着车边走边将一些能回收的东西都拾起来。
胖妇头上带着头巾看上去饱经沧桑,岁月将她美丽的容颜磨得暗然失色,整个打扮非常的寒颤,并且一脸的无助,看上去饱经风霜的模样,似乎有一种隐隐的伤痛,不过那双眼睛唯一的有神,她经过黑子面前的时候,黑子先是愣了一下,那个胖妇便低身去拾起地上的杂志,杨阳看向那个三轮车,车上放着很多的饮料瓶子,还有一些木板泡沫等等。
她一直都没正眼看这几个人,而其中的绿蛋还有白蛋都嗤之以鼻,根本不把这个胖妇看在眼里,她看上去真的很困难,但是这时白衣男子突然想,在这个时候,饥饿也许是世界上最能让人痛苦的事情,他确实受不了,他突然想出抢这位胖妇的主意,人与人之间真的没有爱了吗?真的没有善了吗?真的没有美吗?为什么要这样呢?难道人的骨子里就是强势的野蛮的吗?
人本来就是原始的动物,人就继承了那种野蛮的本性,白衣男子实在受不了大声吼道:“你别动,把钱拿出来。”
那个胖妇心里一慌,手中的碎纸再次掉在地上,而红衣男子和绿蛋也大感意外,没想到白蛋真的连这事也做的出来,黑子一直愣在那里,他总感觉这个胖妇身影是那么熟悉。
“我没钱,求求你大哥行行好,再给我一点钱花吧。”这个胖妇居然说出这句话来,真是前所未有,后无来者,哪有被抢劫的人向抢劫的人要钱,这个世界是不是混乱了,还有这么一说,这个胖妇一天到晚就靠拾荒每天早出晚归一天也挣不到四十块,在二十世纪一天挣不到四十是什么概念,这背后的心酸根本就没有人能够体会。
“什么你没钱,妈的。”白蛋表现出一副野蛮人的模样,然后就上前推了一把,那全胖妈身体一晃整个人向后倒去,这时头上的丝巾掉在地上,路灯下面的光照在她的脸上,这时黑子冲上去一脚踢在白蛋的身上,又是一拳打在白蛋的头顶上,血渍再次流了出来,杨阳也感觉到奇怪,这个黑子是不是疯了。
黑子这才走在胖妇面前低下头叫道:“妈,怎么会是你……”
黑子眼泪流了下来,他感觉自已真是他们的贱逼,抢劫居然抢到了自已亲妈身上来了,绿蛋过去扶起白衣男子,而黑子扶起地上的老母亲,这时那位胖妇才慢慢直起身子,打理了半天模着黑子的脸说:“黑娃儿,哎呀,我的黑娃儿啊。”拖着长长的哭腔,像极了戏剧中的电影情节。
杨阳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胖妇怎么可能会是黑子的母亲,他便向前走了几步,那个胖妇半天才回过头来,然后泪眼汪汪的用脏兮兮的手棒着黑子的脸说:“你这个龟儿子,几年没有回家了,你想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黑子一边抹着泪,看他那架式是不想在干这一行了,自已平时有钱就是爷没钱就是孙子,这日子的过的哪像是人过的,看来他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几个都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再说这里几位除了是孤儿之位,就黑子还有一个老母,想不到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么晚出来拾荒,生活真的只是为了生活吗?
杨阳直接就走开了,其它的红衣男子也跟着走了,这时黑子站起来吼道;“大哥,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