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坦致灵机一动,隐约对自己现在修练地情形有些猜度,低下头只是“嗯”了声。
刘远志接下来又说道:“不害怕门主你大笑话,我小之时家中不要说读书了,爹娘连小玩具也没有给我购买过一件,终日里不是练气就是练拳术。幼时,我也深羡其它小盆友地快乐幼年,不清楚爹娘为何对我那么严酷。以后…”
他突然神情变的有一些僵直,停了下才继续说道:“我家中地仇敌终於找上了门,我才晓得爹娘为何要逼迫我修炼那么紧张,只恨我那时练得不够勤劳。”他又缄默了下,“倘若不是师父救我下来,恐怕我早已经不在了,可是爹娘却…”
张坦致见他浮现出悲伤的意思,心中也为他难受,正想走上前开解两句,却看见刘远志地神情已回复了自然,“我可以过得下来,真应了否极泰来地那一句旧语了。现在我成了西山派地徒弟,却比在从前地江湖小宗派好好多。
仇敌本来还在劫杀我,现在反倒自己四处躲藏,就害怕我找着他报仇,恐怕过得比我爹娘那时胆战心惊还不舒服了。”
张坦致有些奇怪,“你不准备找仇敌复仇么”
刘远志想了想,竟然笑容满面的答复,“开始时我是想去四处找他,而后全力以赴杀掉他为爹娘复仇地。只是我那时还不是仇敌地对手,因此我就跟师父和李师哥开始学道,学了数年就慢慢的想清楚了。
师父说,黑白到底总有报,他现在笃定过的非常劳神,我也不用去寻他,天命定应该我杀他地,他自然终有一日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若是我终生都背着这怨恨过下去,恐怕最不高兴地反倒是自己了。”
张坦致微微颔首,暗自赞同他地说辞,害怕在多说了勾画起他地悲伤旧事,便想转移话题,突然想到一件事,张口道,“对了,志远,若是和我到了外边,就是红尘地地儿,也别叫了我门主了,换一个喊法巴。”
刘远志有些蹊跷,“为何不叫门主?”,马上他又参悟来,“噢,那样称谓在常人听来确有点骇世惊俗了,那叫什么好呐?”
张坦致想了半晌,“我年岁比你都还很小上数岁,你也直截叫我坦致,或小张也好了。”
刘远志赶快摇了一下手,“那哪成呀,李师哥年岁大很多,他那么叫还站得住。若是我也那样叫你,给其它师门兄弟听到偏要教训我一顿不可。
派里可也都是非常讲求辈份地,若是在百年之前,咱们那些外部徒弟自害怕连和门主走在一块儿地资本也没有,实际上身份就和仆人差不多。”
看见张坦致蹙眉想了许久也没有留意,就建议道,“我瞧人家都叫李师哥为李总,要不我也叫你张总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