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恒笑了笑,接着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要是听了就必须得去帮我提亲,否则门外大街上就会很可能会多发生一起车祸。”
唐胤闻言只是微笑,从容不迫地放下酒杯,也学着阳恒在玻璃茶几上敲了敲,说道:“我有选择吗?”
“恐怕没有。”阳恒笑了笑道。
唐胤初时还觉得阳恒这个人胸无点墨,是个大大咧咧的莽夫,而今才见识到他厉害的一面,然而都已经上了贼船,再想反悔也晚了。
“呵呵,那就说说为什么要我去帮你提亲吧!”唐胤摇晃着手里的高脚玻璃杯,动作柔缓流畅,没有丝毫的紧张紊乱,倒好象已经将自己置身事外了。
“鄢啸今年四十四岁,却查处已经患了晚期淋巴癌,他没有儿子,又不想将家主的位子还给家族,所以就属意传位于他的独生女鄢燕儿。但碍于家族规矩,未婚女子没有继承权,因此打算尽快为鄢燕儿找个男人。”阳恒娓娓道来,竟然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好像他说的全是别人的家事,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这点令唐胤十分地佩服,至少他做不到。
“鄢啸不过四十多岁,想必他女儿也大不到哪儿去,你是她干哥哥,就忍心这么算计她?”唐胤冷笑道。
阳恒好像没有听出唐胤口中的嘲讽意味,兀自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她嫁给我怎么也比嫁给外人强吧。”
“我很想知道,阳兄是怎么成为鄢啸的义子的?”
阳恒虽然表面上做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内心深处却是被唐胤的表现彻底地震撼了,这个少年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为人处事却是处处透着老辣圆滑,说话不多,却往往一针见血,直逼得他背心发凉。
“我十三岁那年,因为一次意外救了鄢燕儿母女。”阳恒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孩会不会相信他给出的答案,开始有些后悔找上他了。
“鄢啸就你一个义子?”唐胤一直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十几分钟了。
阳恒闻言身体微微后仰,眉头轻轻皱起,眼神变得越发犀利起来,死死地盯着唐胤,二人就这么相持了两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