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每当这样想,我都汇聚我体内的真气,用千奇百怪的方法去冲击那条黑龙,希望将它逼出体外或者冲散。但是,无数次尝试都完成之后,结果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失败。
也许,我错了。
一错再错之后,我选择了放弃,即便,我是一个魔。
也许,我还不够伟大吧,所以失败,至少,黑土对我这样说,我只能算是一个小喽啰魔。就像我在地球上是一个杀人狂魔将那些个小瘪三看成小喽啰杀人魔一样。
最后,我无所谓地放弃了,我依然是一个颓废的人,当一件事情我知道尝试N次都不会成功的时候,我便放弃不做。就像最后,我离开小襄而去。一遍一遍地辜负余日的期许。
每次想到小襄和余日,我都有些淡淡的伤感,她们一个对我的爱置之不理,而两一个对我深深地爱着,而我对他们一个深深地爱着,对另一个置之不理,也许,这是上天范的一个不可饶恕的错。也许,是我自己的一个错。天,兴许根本就不存在。但,那伤感也只是淡淡的了,似乎,在心目中,她们的影子已经渐渐淡去了。
转眼间,来到暗冥界,我的胡子,我的头发,一岁一枯荣,长长砍掉,长长砍掉,春华秋实没有,乌飞兔走不见,白驹过隙也不曾有所感觉,记忆模模糊糊的,根本没有办法来计量准确的时间,但是,保守估计,我到暗冥界至少也有了七八年了吧。掐指一算,我应该有二十八九岁了。如果,小襄还活着,估计,应该已经为人父母了吧。我见到她,将会是什么样光景呢?
时常想,我会不会拿着一束鲜红欲滴的玫瑰花对着一个手里拉着小孩往幼儿园送然后会来的路上顺便到菜市场买菜为自己的老公做饭的小襄说:“小襄,我爱你,真的,一直爱着,一刻也没有停息过,心中寂寞,你做我的女朋友还吧,真的,我爱你,永远永远,你为什么不爱我呢?……”
于是,我的心渐渐地冷却了下来。
对于小襄,想得也不是那么勤快了,还有余日,我总是回避自己去想她那些音容笑貌。于是,我开始无限地思念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失去了踪迹的爸爸妈妈,以及那个提着血淋淋的刀说出一句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并为之永永远远奔行的话: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杀戮,有杀戮的地方就有死亡。所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即使是一个人的生命。”
可是现在,整个世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了,还谈何江湖?谈何杀戮?
在七八年的时间里,我沿着玄石城的方向,不知道走了多远,这个过程中,有十几次我被头怪物围攻,但是,每当我亮出亡灵黑双龙的时候,都能轻松地将之斩杀。而且我的枪法,也越来越精湛了。能在短暂的时间里,分别从不同的方位设计同一个目标。而且正中靶心。看来,枪神,应该是名不虚产了吧。
暗冥大地苍苍茫茫,无限荒凉,阴森,恐怖。每天我都在赶路,巍峨高耸的大山一座接着一座,有的高达数万米,白雪皑皑。而有的山谷却是无底的深渊。黑黢黢地看的人心神不灵。冰冷的石头,灰蒙蒙的土地,飘渺不停的死亡黑雾,呼呼刮过的风,死一般沉寂的暗夜,没有一丝生命痕迹的天与地。这个诡异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几乎让感觉诡异得然瞠目结舌。
行走在这以灰黑色为主旋律的世界中,让人不得不感叹,一个人,一个受到老天诅咒而为赎罪的奔行的人在这样的世界是多么的渺小。
于时间浩浩荡荡的流里,罪恶的生命背负着孤独和寂寞,悄悄地如流星划过飘荡着绝望色彩的天空,如一颗孤独的流星一般,听着自己孤独的脚步声回响在空空的山谷中,转瞬即逝。
不由得感叹:寄蜉蝣与天地,渺沧海之一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