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弘昼已然在骨子里认定,她是他四年前逃婚、骗婚的新娘?
至于上次嘉荣看见施小锦,因为是四年前的事情了,想必嘉荣才不会记得呢,嘉荣每日阅人无数,怎么会记得还有一个被他们两个大男人玩弄过的小女子?
红烛像是在流泪一样,站在油碟里一动不动,不疾不徐的火苗冉冉,将这个大红的新房照耀得十分醒目、十分惹眼,也让施小锦有足够的情绪去回忆自己自从穿越到这个大清朝以来,所经历的这些个说出来像小说一样的事情。
她和他同盖着一张大红的被子,现在的弘昼已经睡得熟了,他的呼吸很缓慢,胸口起起伏伏,像一座顶天立地的大山;他的广阔的胸襟,像一片辽阔的草原,他的胸膛好像可以容纳成千上万的人的践踏、成千上万的口水,因为他的弘昼,他从来什么都是不在乎的,他的样子有些病怏怏的,但是那双有些灰蒙蒙的里面有着隐隐的光明,施小锦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糊涂蛋。
这样真的就算成亲了吗?从今晚好,弘昼就是她的丈夫了吗?可是他看起来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吧?自己只有十九岁,这样会不好亏了一些?
施小锦一个人还睡不着,胡思乱想着,她想起一些朋友们东东西西的乱认干爹,而今看来,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竟然有一个王爷做丈夫,要是能够狐假虎威几天,相信感觉还是不错的,只是一想到要从弘昼的身上套出他将来要如何对付四王爷弘昼,施小锦突然就觉得头疼。
施小锦一边扶着额头,一边正打算睡一会儿,不料想,自己光扶着额头,竟然没有看见弘昼!她把他碰醒了。
弘昼看见施小锦坐在那里,他干脆也坐了起来,看见施小锦扶着额头,一脸痛苦的表情,问道“你不是第一次了?”
施小锦看了弘昼一眼,一下子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施小锦心想“完了完了,第一次一千块钱卖掉了,现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丈夫来审我,我又该怎么回答他呢?”
弘昼看着施小锦半响不说话,冷笑了一回,道“不用想了,猜也猜到了,像你这样的女人,虽然不是生活在妓院里,但是跟妓女也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我今天娶了你,你也只能够做我的侍妾,千万不要妄想做我的侧福晋或者嫡福晋,因为你根本就不够格儿!”说完,弘昼便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说走人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