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对方上身穿着土黄色的军衬衣,再穿着军绿色的裤子,床头挂着名字跟年纪都符合。
阿香才确定这就是陆舰。
这时躺着的陆三海正好翻身过来,阿香看着他脸部发黑,颧骨跟下巴都已经肿胀溃烂,整个人已经认不出来。
阿香吓得捂住嘴才没叫出声来,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也在瞬间夺眶而出。
“陆舰…”
昏睡的人勉强睁开眼,扯了扯嘴角,给了个可怕的笑容,又昏睡了回去。
阿香不敢打扰他休息,只是站着看了一会,调整好情绪后就回去找护士长报到了。
只要确认他还活着就行,其他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之后日子阿香就在疫情区住了下来,她有事做就忙,换班下来她就到厂区后面的林子去给陆三海加餐。
这个季节正是竹虫幼虫跟蝉蛹最多的时候。
阿香把每天掏回来的竹虫跟蝉蛹捣烂后加入稀烂的米粥去喂给陆三海吃。
陆三海喝的水也从普通白开水换成了金银花跟菘蓝熬的茶水。
也就三天的时间,陆三海就从重症区转到了轻症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