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半掩，透过门缝，就看见床前，纪越靠在床头，筱歌坐在一侧，怀里拥着小果。

筱歌手里一本故事书，她好听的声线抑扬顿挫，情绪饱满的讲着书里有趣的童话。

小果微微仰头看妈妈，床上的纪越也听得入神，阳光很好，从窗外斜射而入，三人被温暖的光芒包围，这就是顾擎川追求的完美世界。

“咦，爸爸？”纪越一抬眼，就见爸爸站在门口。

听见声音，筱歌和小果转头看去。

“嗯……”小果冲上来，小手举高高。

顾擎川笑，抱起小果，脸颊和女儿轻轻蹭着，“妈妈讲的故事，好听么？”

小果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儿，直点头。

“今天怎么这个时候过来？”筱歌也走上来。

平时顾擎川都是午休的时候，还有下班过来一家团聚。

“在这附近办了点事，顺便过来看看你们。”说着，一家四口的距离就近在咫尺。

顾擎川抱着小果坐在床畔，筱歌在先前的椅子里坐好，纪越微微坐直。

顾擎川深深看着这几个比他生命还更重要的人，沉吟道，“筱歌，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他很久没有神情这么肃穆了，筱歌心头莫名不安。

“我们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这里。”

“离开？”筱歌惊愕。

“爸爸，我们要去哪里？”纪越问。

小家伙想不明白啊，不是刚替他办好入学手续吗？还说等伤好了就去学校读书的。

“我实在厌倦了这里的一切，现在顾天明也醒来，顾晋玄也步步相逼，我不想再让你们其中一个受到任何伤害，所以我们走吧，为了你们，我想懦弱一次。”

顾擎川真的没办法继续待在这个肮脏丑陋的地方了。

“那我们去哪里呢？”筱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