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丫头哟,脑子又开始迷糊了。

血七看了眼歇在木桌上,吃着粟谷的飞鸽,“声音。”

发出疑问的碧竹明白了。

是信鸽的声音让住在隔壁的王爷、七护卫听到, 这才送了另一只信鸽过来。

卫姮走到门口,示意碧竹把送来的信鸽放到屋里,再问起血七,“缺的药可都找到了?”

是给凌王药浴解毒的药。

路上因有几名士卒误食毒果,凌王解毒的药浴方里有两味药正好可以给士卒解毒,凌王便将此药给了士卒解毒。

今日又到需要给凌王药浴的日子,虽备下的药今日是不缺,但卫姮担心万一大雪封山,药便短缺了。

趁这会儿尚在有人烟的巴县, 赶紧将短缺的药找齐。

血七道:“昨儿寻回两味,还差一味。 ”

问题应该不大。

“那就好。”

卫姮微微颔首,心下松了口气。

两日前因大雪被困巴县,眼前这雪……

卫姮的视线越过血七的肩膀,往外头看去。

雪又大了。

今天只怕又得留下来。

待积雪越来越厚,受困只会更长。

顾将军昨儿便说过,风雪太大,被困几十天之久都有可能。

三爷如今是二十日一次的解毒,万一真要在巴县困居长达几十天之久, 药材短缺会给影响三爷的医治。

万幸,能找齐。

抬脚迈过门槛,卫姮边走边问,“三爷可有醒了?昨儿夜里睡得可好?”

尽管知道夏元宸是凌王,但卫姮还是习惯唤他“三爷”。

不知为何,总觉“王爷”过于疏离。

还是三爷更有熟悉感,相处时也更为轻松,不因他的身份而畏惧她。

夏元宸的房间与卫姮的房间仅一墙之隔,她这边问话,房间里的夏元宸已经听到了

压住嗓子眼里的咳意,俊颜尚有苍白病色的夏元宸薄唇微地弯起,扬声,“外头冷,走快些,进屋再问。”

他这身子如今是真不中用。

昨儿不过是同顾将军在巴县周边暗访一圈,哪知晓到了傍晚开始忽冷忽热,还是兰哥儿心细,见他精神不济,便悄悄为他把脉,才知道自己又受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