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妈妈,还记得吗?”北母提醒,他茫然地摇了摇头。温尔雅眼里涌起了泪花,她放开一点清宇,朝他伸手,“过来吧,孩子,我就是你的妈妈。”
清源小步走过去,最后将小身子贴在了她的怀中,一声不吭,眼里已经有了泪意。
清心从书房走出来,身后并没有北沉。她摇摇头,道:“爹地不在。”
这反倒让温尔雅松了一口气,不用马上面对他,她可以得到短时的解脱,正好用这些时间与孩子们好好地相处。
很晚了,将近凌晨的两点钟,北宅的大门外响起了汽车的笛声,北沉终于回来了。
佣人大步跑来,为他打开了门,将车子停在车棚里,他却迟迟没有下车。早些时候,母亲打来了电话,温尔雅回来了。
这个消息如一把剪刀,将结疤发痒的伤口直接揭开,留给他的是硬生生的痛。
她,终究回来了,是他在梦里多少次的期盼,只是,回来时,他已经理不清自己的情感。这些年,有意不准任何人提起她,只是不想再让自己沉陷。
不断地工作,拼命地工作,只是不想留空间让她的影子浸入他的思维。
今晚,再也逃不开了。
用手抓抓头,他最终打开了车门,修长的身体挺直迷人,他还是那个深受女人喜欢与追捧的北沉,不过,早已因为房里那个无情的女人而关上了感情的大门。
一路走上,在伸手拉自己的房门的时候停了下来,正对面的房间还亮着灯,不用想,定是她住在里面。这么晚了还没有睡?
沉思了好久,劝了好久,他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脚步,反回来到她的房前。是特意在等她吗?房门没有锁,虚掩着,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里面白色的床铺,还有床上早已睡去的一副纤瘦的身子。
只鬼使神驱,他拉开了门走了进去。她睡着了,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就算生了三个孩子,她的身体还是那般纤细,腰细细的,皮肤莹白。长长的睫毛盖在眼上,五官依旧精致,依旧找不到一点点杂质。
是生活清闲悠乐的原因吧。
他竟恨起来,握紧了拳头。
在他思念她恨她爱她的时候,她在哪里?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风流快活吗?这个自私的女人!
信手一扯,薄薄的被单滑落,温尔雅眨眨眼睛,因为猛然而来的冷醒来,却在下一刻被人拖起,恨恨地摔下床去。
好痛!
她痛得皱紧了眉宇,看到了眼前的北沉。
他的眼里透露出来的全是恨,那眼光阴沉得可怕,在阴鸷的眼神里透着无比的残酷!
“你……”
她捂着痛处出声,看到他的表情后禁声。
迈开大步,他高高在上地站在她的面前,俯视着她,眼里填满了不屑!“你不是一个人在国外快活吗?你不是潇洒自由吗?怎么?终于想到我,想到这个家了?”
他拧紧了唇,歪起一边唇角,表情阴险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