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力表明自己与他的关系,空下来的手紧紧地绕在他的臂上,一丝不愿松开。北沉皱了数次眉,最终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动作也没有,任由杜冰冰贴着自己。
他是有意做给温尔雅看的,以报复她跟了陆子昂前来的错。
温尔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心酸,却也觉得理所当然。认命地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喝汤。
一只手撑在膝头,她害怕自己身体不支出了丑。
桌下,伸过来一只男人的手,带着淡淡的体温,紧紧地将她的手握在中间。
是北沉的手!
意识到此,她扭动手腕,希望可以挣开他的桎梏,只是,对方却越抓越紧,直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
不好弄出动静,害怕杜冰冰和陆子昂知道,温尔雅掐上了他的指,用指甲狠狠地刺进去。
他不怕痛的吗?还是根本就没有神经?
明明指甲已掐入肉中,可对方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依旧狠狠地握着她的手。
“北沉哥,喝口汤。”
杜冰冰殷勤到将汤送到了他的唇边。挑衅地盯一眼温尔雅,发出娇柔肆意的笑声。
温尔雅的脸部渐渐发白,沁出了丝丝汗滴。北沉抬高下巴,张嘴喝下杜冰冰喂过来的汤,满意地闭眼品尝,根本没把她加诸的痛苦放在心上。
“唉呀!”对方一用力,感觉到骨头欲要断裂一般的痛,温尔雅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不想,这一叫竟让他松了手。
陆子昂愣一下,上上下下地来回打量着她和北沉,杜冰冰狐疑的目光射过来,全是赤裸裸的警告,而肇事者本人,正无所谓地用刚刚夹过她的手整理着自己的袖口。
“哟,北沉哥,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杜冰冰放下勺子,扑向他的臂,在她的指引下,温尔雅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月芽形伤口里正沁出血丝,而在伤口的四周,还排列着三个月芽印。
是她的杰作!
陆子昂睁大眼皱皱眉,吹起一声口哨,杜冰冰不停地用小手抹着伤口,一副心痛不已的模样。
而北沉,却无所谓般地抽回了手,不忘给她以警告。“冰冰,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身上乱碰。”
“怎么会这样?刚刚这里有老鼠吗?”
杜子昂一脸戏谑,分明是向北沉报复,报复他最开始的无情无义。
温尔雅轰轰地红了脸,灼热地烧着,似血液就要被煮沸一般。北沉射过一记愤恨的目光给陆子昂,冷笑道:“大概是吧。”
他的目光移动,滚滚地射向温尔雅,丝毫在不意杜冰冰的在场。
温尔雅白着一张脸,却执拗地抬起了头,无事一般。
北沉咬咬牙,一副要将她生吃活剥的模样。陆子昂火上浇油道:“或许,那只老鼠应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