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又走上来,见到女儿那样伤心,忙问:“咋了啊?”
婆惜听了,只是哭。
那婆子却心生一计,
婆子道:“苦也!却是怎地好?”
婆惜一愣。
两个下楼来。婆子去房里拿了锁钥,出到门前,把门锁了,带了钥匙。
安千诺也追上宋江,一起并排走。
只听得身后有人叫:“宋江杀人了!杀人了!”
安千诺一愣,不可能啊!婆惜没死啊!难道自杀了?
阎婆追上宋江,大喊:“你个杀人犯!杀了我女儿!”
县前有几个做公的走将拢来看时,认得是宋江,便劝道:“婆子闭嘴!押司不是这般的人,有事只消得好说。”
阎婆道:“他正是凶首,与我捉住,同到县里。”
原来宋江为人最好,上下爱敬,满县人没一个不让他,因此做公的都不肯下手拿他,又不信这婆子说。
安千诺将那婆子拿下,喝道:“证据呢?”
正是那里没个解救,恰好唐牛儿托一盘子洗净的糟姜来县前赶趁,正见这婆子结扭住宋江在那里叫冤屈。
唐牛儿见是阎婆,想起昨夜的一肚子鸟气来,便把盘子放在卖药的老王凳子上,钻将过来,喝道:“老贼虫,你做甚么结扭住押司?”
婆子道:“唐二,你不要来打夺人去,要你偿命也!”
唐牛儿大怒,那里听他说,不问事由,中上前去,叉开五指去阎婆脸上只一掌,打个满天星。
那婆子昏撒了,安千诺放了手。
宋江得脱,往闹里一直走了。
婆子便一把去结扭住唐牛儿叫道:“宋押司杀了我的女儿,你却打夺去了。”
唐牛儿慌道:“我那里得知!”
安千诺喝道:“胡说八道!你女儿活着!唐牛儿,众往官人,休听妖婆乱语!”
阎婆叫道:“上下替我捉一捉杀人贼则个!不时,须要带累你们。”
众做公的,只碍宋江面皮,不肯动手,拿唐牛儿时,须不耽搁。
众人向前,一个带住婆子,三四个拿住唐牛儿,把他横拖倒拽,直推进郓城县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