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房内,两个公差放了棍棒,解下包裹。
林冲也把包来解了,不等公差开口,去包裹取了些碎银两,让店小二买了些酒肉,籴些米来,安排盘馔,请两个防送公差吃了。
安千诺心想,我今天请你们吃,呵呵,不过是为了林冲罢了。
董超,薛霸又添酒来,让林冲喝,安千诺接了酒,一杯又一杯,然后装醉,倒在一边。
薛霸又烧了一锅百沸滚汤提来,倾倒在脚盆里,“林教头,你也洗了脚好睡!”
安千诺唇角一勾,说:“好啊!”
那薛霸又说:“我替你洗。”
安千诺假装道:“别急,使不得。”
“出路人哪里计较得许多。”
安千诺说:“那好吧!麻烦你了。”然后就伸出了脚,却笑地阴森。
薛霸准备把林冲的脚按入烫水,安千诺飞快地一脚踩上他的头,按在了滚汤里。
薜霸大叫,“哎呀!”
急得赶忙想起来,但是无奈安千诺腿脚劲太大,一时起不来。
等安千诺收了脚,那人脸上全是水泡,烫得红肿。
安千诺故作惊讶,道:“哎呀,不好意思,刚刚踩错了,我本来要踩盆里的,可是你的脑袋太大了,真是不好意思,可是这水看上去很烫呀,你没事儿吧。你就当洗了个热水脸吧。”
安千诺内心却想,活该,谁让你想害林冲。
那薛霸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说:“好心叫你洗脚,却不是好心不得好报。”
安千诺说:“对啊,没错,你不是好心,哪来好报呢。”
于是安千诺便倒在一边睡去了。这两个人倒了这水,自个换了水,去外面洗了脚。
睡到四更,同店人都未起。
薛霸起来烧了面汤,安排打火做饭吃。
安千诺起来装晕,吃不得,又走不动。
薛霸拿了水火棍,催促动身。董超去腰里解下一双新草鞋,耳朵并索却是麻编的,叫林冲穿。
安千诺看着薛霸被烫得像猪头的脸,强忍着笑。
安千诺回忆了一下,本来林冲的脚被烫伤了,出了泡,穿这个鞋简直是折磨。但是现在她自己呢,脚没事儿,所以她欣然的接受了。
找店小二算过酒钱,两个公差带着林冲出店,却是五更天气。
走了不到三里,安千诺看着脚上的新草鞋,心想林冲的脚被新草鞋磨了很多泡,鲜血淋漓,走不动。
但是她没有,所以她看着薛霸说:“”你的脸没事吗?昨天的热水怕是为洒家准备的。”
薛霸说:“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安千诺说:“这就不对啦,我在关心你,帮你洗脸的。算了,继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