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奴王帐内,呼厨泉一脸阴郁。
“父王还没醒吗?”
老中医额头冷汗津津,诚惶诚恐道:“这次大单于中箭,失血过多,所以一时之间,不易醒来,某估计还要再修养多一两日,应该就能苏醒了。”
呼厨泉闻言,松了口气,道:“你下去吧。”
“是,右贤王。”老中医颤抖着肥肉,像是要逃离阎王殿一般,匆匆地退了下去。
谁都知道右贤王性格暴虐多变,没准刚开始还对你和颜悦色几分,后面就对你刀剑相向了,尤其还是他一向尊敬的大单于,倒下的时候。
所以老中医对现在的呼厨泉,畏之如虎。
“该死的凌龙渊。”老中医走后,呼厨泉一脚踹翻了最近的案几。
算上这次,凌云一共伤了他父王三次了。这对于将父亲看成“神”一样存在的呼厨泉来说,这实在是无法容忍!
“待抓到那凌龙渊后,某必要替父王,亲自将其千刀万剐,看其痛嚎,方能解恨!”
“还有他的妻子,也不能放过。”
呼厨泉狠声道
就在祺奴大军因栾提羌渠受伤昏迷,而人心惶惶之际,谁都不知道,一支三千人的雁骑,已经悄无声息地绕过了大军,直奔他们的老巢而去。
一日后,栾提羌渠厚实的嘴唇不易差距地颤动了一下。
栾提羌渠艰难地睁开了眼皮,只觉阳光刺目,浑身很不得劲。
尝试动了一下,大腿传来了剧痛。
栾提羌渠咬着牙,发出了一声闷哼声。
“父王,你醒来了啊!”呼厨泉拉开了帷幕,第一眼就看到了兽皮床上,痛的瑟瑟发抖的老父.
呼厨泉不由泪眼婆娑,怒声道:“都是因为雁门那个两脚羊,某必将他碎尸万段,以为父王报这三次害命之仇。”
栾提羌渠苍白着个脸,道:“我儿有此心,本王甚为开心,然而,那凌龙渊咳不是等闲之辈,我儿不可咳因仇恨,遮蔽了双眼咳而轻视于他。”
“儿臣知道了知道了,父王且莫要说话,身体为重。”呼厨泉急道。
栾提羌渠摇了摇头,强撑着身体,就要坐起来,呼厨泉见状,忙上前搀扶,“父王怎么也不好好休息。”
呼厨泉心疼的看着老父。
“现在是非常时刻,休息?呵不可,不可。”栾提羌渠感觉气理顺了些:“可知雁门大军的一点消息?”
呼厨泉看着病怏怏的栾提羌渠,面露犹豫之色,他实在不想让自己的父王再受打击。
“没有吗?”栾提羌渠笑道。
“父父王,其实”
“王儿不必瞒我”栾提羌渠摆了摆手,打断了呼厨泉,“你是什么性子,当父王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一撒谎,都直接写在了脸上,父王一看便知。”
“父王我”呼厨泉脸色羞红,栾提羌渠自讽一声,道:“是怕某受不了打击是吗?你也太小看你父王我了,不过某确实有些难受,但不是为找不到雁门汉军而难受,而是为某平日里所自诩的“精兵悍将”,而感到难受。”
“父王。”呼厨泉老脸一红,他明白他的父王的意思,但是正因为太明白,所以才有点尴尬。
“唉,也不能全怪你们,某也有责任。”栾提羌渠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道:“你下去吧,去布置好防署,现在大军人心惶惶,别让雁门的汉军,给趁机袭了营。”
“是。”呼厨泉退了出去,他也知道,这个时候给病人一个安静的疗养环境,会康复的更快一些,而且他也有点羞赧再呆在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