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不是猎场,天黑了会有野兽出没。”
林星一想到是他没看好纸鸢,小孩子脾气上来,一把打掉杨铎的手,“那是爹爹年前才和我一起做得纸鸢!你放不好就不要放那么远!”
“对不起。”杨铎红着脸道歉,“但是那里危险,你不能过去。”
“不用你管!”
林星甩开他就要往山上跑,杨铎死死抓着她手臂,无论她怎么挣扎拍打就是不松。
林星又急又气,眼中也有了泪,“爹爹每次出海前都会和我做一个纸鸢,无论我放的多高多远,只要纸鸢好好的回家,爹爹也能平安回来。”
“你让开!我一定要把纸鸢拿回来。”
杨铎没想到纸鸢对她来说有这样与众不同的意义,而他自幼失了父亲,这些年埋在心里的痛苦无人能言语。
他比任何人都能懂那种无力感。
林星的指甲几乎掐进了他肉里,杨铎却似没有感觉,蹙了蹙眉,依旧坚持,“你不能过去。”
“松手!”
“轮不着你管我,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
“林星。”杨铎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唤她,可林星情绪激动,根本没注意到他眼里的心疼和愧疚,“得罪了。”
杨铎掌刀劈下,林星眼前一黑,顿时没了知觉。
而先一步回到营帐的苏晚吟还不知两人在山上出了事,只顾着挑选摘回来的桃花。
裴明奕进来时,小炉上温着的茶水也沸腾了。
他先苏晚吟一步将茶壶提起来,见她伸手过来,叮嘱道,“烫。本王来。”
苏晚吟便将铺了桃花的茶盏推过去,柔声道,“慢些倒才能激起桃花的香味。”
裴明奕闻言,手臂顿时收紧,小心翼翼控制好力道,生怕弄坏了。
沸水洒在鲜艳的花瓣上,不过点滴,那香甜的气息竟能盖过浓烈的茶香。随之茶水越来越多,花瓣也跟着漂浮起来,可惜边缘也被烫得卷曲,颜色都没了。
“然后呢?”
苏晚吟拿起一旁的夹子将花瓣从茶水中取出,再将茶水闷一会儿,打开时茶香和花香一起扑鼻,单单这一股足够叫人酥了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