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白见裴明奕一脸疲态,心里的气顿时散了几分。
等裴明奕遣退左右,他才开口,“昨晚到底怎么回事?陛下给你指了正妻,你生气归生气,怎么闹得连苏晚吟都不管了?”
“她执意要等你,等了一夜也未见你派人来寻她。”
“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你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拿她撒气!”
宋舒白以为他至少会先问苏晚吟的情况,然而自己说了这么多,裴明奕仍然懒懒靠着椅背把玩手里的茶盏,这让他更窝火。
“她到底怎么惹你了,昨日若不是我,她发着烧要在宫门口等你一夜!”
听到苏晚吟发烧,裴明奕眸光一沉,可想起昨夜自己看到的情形,心就像滴血似的煎熬。
越是这样,他表现的越冷漠无情,“表兄都说了有你,她既愿意跟你走,自然是信任你,本王添什么乱。”
“你!”
宋舒白一哽,他这话听着满是不爽快,多半是介意自己带走了苏晚吟。
可刚刚他已经解释过了,裴明奕就是再吃醋也该把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眼下这态度算什么!
不过到底是自己理亏,他冷静下来,又解释,“添乱的是我,我不该私自带她走,可当时她烧的脸色煞白,想来你也不愿她有个万一。”
裴明奕周身冷气散了些,垂眸道,“她怎么样了?”
“烧还没退,温雨说再看一日,否则怕有麻烦。”
裴明奕的心一下又乱了。
宋舒白见他眉宇间露了焦虑,叹道,“她昨晚喊了一夜你的名字,到现在还没清醒。”
“啪!”
裴明奕突然砸了杯子,喝道,“宋舒白你够了!”
“别告诉本王你还守了她一夜!”
他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这几个字,目光更是如淬了毒紧紧锁着宋舒白,仿佛只要他承认,下一秒就会扑过去把人撕烂。
宋舒白向来坦荡,然而对苏晚吟他有私心,一有私心面上就露了窃。
裴明奕一看他犹豫,四肢百骸的血瞬间烧腾起来,“是她身边的丫头死了还是温雨的医馆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