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愕然,为什么小桃要说谎?
明明她也不待见胭脂,明明都是奴婢,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推自己下深渊!
小松是个老实的,打小进了王府兢兢业业做绣活儿,常常熬得脖子都抬不起来也要坚持把绣品做好。
正因如此,顺子才将她调到静心院,本想让她享福,谁知却成了她的催命符。
胭脂身上一松,还假惺惺抹泪给裴明奕看,“奴婢在王府一直谨言慎行,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小松,竟让她这般害我。”
“她害我倒无妨,可险些连累王爷,辛亏苏侧妃机敏,不然真把东西戴进宫,后果不堪设想。”
“王爷,您一定要好好彻查此事,看看究竟是谁要害您!”
胭脂表了一番衷心,迟迟不见裴明奕回应,小心翼翼抬眸正对上他审视的眸光,像冰刀架在脖子上,稍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
她只好借着擦眼泪的动作挡住脸上泄漏的一点惊慌。
裴明奕并没有动容,“想至本王死地的人还能是谁。”
“内务府那几个嘴硬的,皮都被扒了才交代出一个东宫的内侍,找过去时人已自尽。时间掌握的刚刚好。”
小松这条线干净如洗,想在锦衣卫眼皮底下消灭罪证几乎没有可能,而胭脂···正如她自己所言,她还没那个胆子把念头动到自己头上。
“来人。”他指着小松,“拖出去杖毙,叫府里所有下人围观。”
胭脂闻言,脸色煞白。
裴明奕又扫了她一眼,“把流苏摘掉,难看死了。”
母后的东西,谁让她擅作主张配金饰了!
胭脂愣了一下,她精挑细选搭配的首饰,只盼着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这点心意都被否决。
她压着心头的难过,“是。”
可这还不是最寒心的,接下来裴明奕的话让她如坠深渊,“分配到你手下的人犯了错,是你失责,听信下人谗言,间接促成错事发生,是你不明事理。”
“即日起,降为王府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