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他几乎没见过苏晚吟不设防的样子,就连两人亲吻时她也总会找回理智推搡自己。
在南境的时候,看锦衣卫信上说她和宋舒白的来往,裴明奕就嫉妒吃醋。但他相信宋舒白,也相信苏晚吟。
只是···他从来不知道她会这么信任一个人。
而这个人不是他,是别人。
裴明奕心上仿佛压了巨石,好像回到了亲眼目睹母后上吊的那一天,只知道自己很难过,浑身每一处都不舒服,但不知道怎么解决。
“不用了,宋舒白把人带走自会找大夫为她诊治。”
徐行听他口气不对,转身果然发现他目光阴鸷深沉,双手捏拳,下意识退开了些。
*
宋舒白带着苏晚吟直接去了温雨的医馆。
温雨刚睡下就被催命似的敲门声叫起来,赤脚骂骂咧咧开了门,一看是宋舒白,骂得更厉害了。
然而当宋舒白把苏晚吟抱进来时,温雨彻底睡意全无。
见苏晚吟烧得厉害,宋舒白又一脸着急紧张,他咽了口唾沫,直愣愣道,“你、你这是去抢亲了?”
不等宋舒白开口,温雨立马来了精神,“我知道了!陛下当场要给王爷立正妃,苏小姐气急攻心独自跑了出来,吹了冷风起了热,而你不舍得她难过,一路跟着她,见她摇摇欲坠立刻把人抱过来,对不对!”
他说得比写得还流畅,要不是宋舒白还有一丝清明在,怕是都要拍手称好了。
“胡说八道什么!赶紧给她看看,她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要是有个什么,当心王爷砸了你的医馆。”
温雨打了个哈欠,走过去给苏晚吟号脉,还不要揶揄一句,“哼,要砸也是先砸你的书斋。”
宋舒白没心情和他拌嘴,“怎么样?”
温雨沉着脸,宋舒白一口气提到嗓子眼里,手心都出汗了。
“不怎么样。郁结在心,吹了冷风,新旧病患一起涌上来了,好端端订亲,怎么又搞成这样。”
温雨嘟囔了一句,起身到书案前写方子,眉心越拧越紧,“先喝两幅药看看,要是明日体温能降下来一切都好说。”
“不是,王爷人呢?他媳妇儿他不管,要你这个表兄陪着做什么?”
宋舒白闻言,满身的焦虑担心瞬间让他无地自容,“今日闹得厉害,王爷多半被陛下留在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