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先前还只是猜测,现在桂芳嬷嬷完全震惊了。
再听宋舒白曲调里的温婉,犹如二八小娘含情脉脉的眉眼,这···宋公子还真是大胆。
回想白日里苏晚吟的反应,她立刻稳住心神,“奴婢瞧此事苏小姐未必知道,夫人该提点的是宋公子。要奴婢说···今日的事确实是您过了。”
“我···”宋夫人一想到苏晚吟的腿,气势立刻就弱了,“爱慕舒白的女子那么多,他从未正眼看过谁。苏晚吟能让阿奕舍下心里那位,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个狐狸精,我是怕她···”
桂芳嬷嬷闻言,正色道,“夫人心疼宋公子,奴婢明白。可您这是在心里就给苏小姐划了圈子,她若真是那样的女子,陛下岂会同意她给王爷做侧妃?”
“我···”宋夫人答不上话来,只能道,“我确实不知她为晋王跪了三日,我若知道就不会逼她了。”
桂芳嬷嬷见她满脸内疚,也不好再说什么,“事已至此,只盼苏小姐明日能好。其他的事,相信宋公子能处理好。”
“您插手反而弄巧成拙。”
宋夫人欲言又止,听着儿子婉转清扬的笛音,一颗心百转千回,怎么也静不下来。
一曲作罢,宋舒白远远望着隔壁院里的灯,等了许久不见有什么动静,敛眸的同时轻轻叹了口气。
她那么聪明,怎会不明白?
她那么聪明,怎会给自己回应?
今日之事全因他而起,是他大意露了心思,连累她被母亲刁难。
这点念头一见光就是祸,所以要埋起来,埋得深深的。
第二日,苏晚吟双腿有所好转,但严格的跪礼还是做不好。宋夫人自是不好再多言,桂芳嬷嬷又说不如这几日好好养着,不耽误初八的订亲宴就成,她回去跟陛下禀报一声,应当不是难事。
既如此,苏晚吟也不便在宋家别庄多待,用过早饭便准备回清晖园。
本以为宋舒白一早会过来,可直至她上马车都没见着人影,想起昨日过来,他笑盈盈站在门前···
苏晚吟也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只遗憾身边少了个说得来的朋友。
世间对女子拘束颇多,她也是重活一回做了许多世人眼中不合规矩的“错事”才与宋舒白有了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