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问得都是不好答的,儿臣自然要护着她。”
“朕能吃了她还是怎么着?用得着你护!”德庸帝一和裴明奕拌嘴,精神比批折子的时候好多了,不光声音大,脸色还红润。
最后还不忘揶揄一句,“谁没有个夫人!哪个像你这样···不成器!”
裴明奕也不恼,“从前母后在世,父皇不也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儿臣不成器还不是父皇手把手教的。”
德庸帝被揭了短,眼珠子一瞪,“放肆!”
要不是御案挡着,苏晚吟怀疑他老人家真要脱下靴子砸过来。
裴明奕看似和皇帝没大没小顶嘴胡闹,实则正是仗着皇帝的偏宠,难怪太子几次想杀他。同样是皇帝儿子,怎么不嫉恨羡慕。
姜宁这老好人熟练从中劝了两句,父子俩才偃旗息鼓说回定亲正事。
裴明奕早不耐烦了,径直道,“我问过晚儿的意见了,就定二月初八的日子。聘礼也都准备好了。”
德庸帝瞅他一副恨嫁模样就来气,扭头只同苏晚吟说话,“你与晋王几番生死,可见情深意重,眼下他非你不娶,你可愿意?”
苏晚吟还没说话就感受到来自裴明奕目光的压力,仿佛只要自己说个不字,他就要把琉璃瓦掀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民女自是不敢违背。”
她倒也答得巧。
德庸帝颔首,不管她私下如何大胆,总归得把规矩放在第一位才行。
“朕自会派人与你母亲和舅舅提亲,只是这浑小子折子里写的比戏文还夸张,朕总得亲自问过你才能信。”
苏晚吟似是害羞,低着头没接话。
德庸帝正色道,“你还未及笄,林氏身边又只有你这么个女儿,听闻她身子不好。这样吧,等你与晋王定亲后,且在家多待一年再完婚。”
这倒是符合苏晚吟心思,她慌忙起身叩谢,“谢陛下隆恩。”
德庸帝无视裴明奕着急的目光,毫不客气道,“晋王也不必着急上火。朕看苏晚吟也不是擅妒小气之人,胭脂是你母后赐的,她无名无份跟了你多年,待你与苏晚吟定亲后也给她扶个侍妾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