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白从没这么无语过。
他这表弟心眼小的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并忍俊不禁,可人家是王爷,能怎么着?
他拍了拍衣裳,在旁边凳子上坐好,再抬头时面带微笑,神色从容,“这么多凳子,没想到王爷也喜欢这个。”
裴明奕把人弄远了,又摸着苏晚吟的手不放,自然高兴。
眼尾勾着股慵懒霸道的劲儿,道,“表兄坐过的有热气,不冷。”
“表兄是知道的,本王也怕寒。”
宋舒白嘴角抽了抽,硬是没话反驳。
又见苏晚吟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裴明奕双手却捂得紧,“坐了这么久,还开着窗,手都吹凉了。”
“这屋里的人不懂事,下次别叫他们伺候了。”
他自顾自说着,任谁都听得出是指桑骂槐。
苏晚吟拧着眉,“屋里架着三个炭盆,哪里就冷了?王爷若是觉得不舒服,回雪院便是。”
“那儿自有合心意的人伺候您。”
她如今是连演戏都懒得演了,眼神和口吻中的不耐烦像两把匕首先后往裴明奕心口上捅。而他只能忍着,疼着,宠着。
他回头又瞟宋舒白,见对方目光始终在苏晚吟脸上,心里那叫个恨呀。
磨着牙道,“还没听出来吗?苏小姐累了,让表兄回自个儿的书斋去,那儿有合心意的人伺候你。”
宋舒白蹙了蹙眉,哭笑不得,“我···”
苏晚吟也急了,瞪着裴明奕道,“我什么时候赶宋公子了,我明明是···”
“雪境,送表兄回去。这两日有本王守着,他没事就不用往过跑了!”
裴明奕霸道截断苏晚吟的话,并替她下了逐客令。
宋舒白也觉得自己夹在两人中间不妥,但好歹行个礼才叫告辞,结果刚站起身,双手还未来得及交叠就被雪境拉了出去。
匆匆留下句,“你好生休息,茶馆的事有我!”
苏晚吟又急又惭愧,可恨自己被裴明奕拽着,只能踮着脚从窗户上回他一句,“公子慢走。”
从头到尾,裴明奕只要一针对宋舒白她就着急,他就是再有耐心也架不住她这般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