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程听澜怒目圆瞪,胸口起伏不定,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像饿狼般扑过来活吃了她。
“你害我大哥还不够,又让苏照意那个小贱人爬上哥哥的床,侯府的尊严被你们随意拿捏,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见她情绪激动,苏晚吟压了压争锋相对的气焰,淡淡道,“苏府已经遭报应了。程小姐口中这些事该过了。”
程听澜知道她指的是苏晟撤职,沦为守门将,还一病不起,将军府奴仆走的走,散的散,早已形同虚设。
“那你呢?你这个罪魁祸首凭什么还能逍遥在外?”
苏晚吟闻言很无奈,“程小姐心里委屈,或找程夫人,或告御状都由着你。”
程听澜双手捏拳,自己现在是罪人,哪有资格告御状!连看母亲都是偷偷摸摸回来,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
她这么说不是嘲讽是什么!
突然,程听澜脸上浮起怪异的笑,“我是委屈,不过我已经找到个法子,不必麻烦母亲,更不敢叨扰陛下。”
“你猜我为什么在这儿呢?”
她一步步逼近,芸萱护着苏晚吟后退,守在外头的两名锦衣卫已和士兵动起了手。
魏源笑得张狂,“苏小姐,你走不了了。”
芸萱亮出软鞭,魏源笑容一僵,嘴角一抽伸胳膊挡住脸,没出息地拉了个士兵在自己跟前,喝道,“还不快把这粗鲁的丫头拿下!”
芸萱几乎是一鞭子一个,七八个大汉半天没能近身半步,看得程听澜心急如焚,“统统都是废物!”
她眸光一狠,吩咐身后婢女,“把药水端过来!”
魏源一听“药水”两字,如临大敌,抱着脑袋躲到最后。
苏晚吟眉心紧了紧,见那婢女小心翼翼端着半盆泛黄的液体过来,不但神色极度畏惧紧张,连触碰盆边的手指都用袖子隔着。
苏晚吟心头咯噔一下。
程听澜从婢女手中接过来,笑得森然可怖,挑眸看苏晚吟全身戒备,一种胜利者的快感率先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