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吟眼里水盈盈的全是笑,这话倒和宋舒白的观念很像。
舅舅到底是从哪找的这么个稀罕丫头!
这边主仆两人相聊甚欢,隔壁裴明奕亲自到柴房听了楚忠义的话,肺都快气炸了。
楚忠义被打得牙齿掉了好几根,侧脸贴着地,一说话嘴里全是血腥味,“咳咳咳,我真的不知道其它的了。”
“我只负责挑选能做胭脂的姑娘,去了边境有人接其它女孩走,但每次都蒙着脸,我也不认得。”
“王爷,求你给个痛快吧。”
裴明奕左脚踩在楚忠义脸上,力道忽重忽轻,好像踩着的不是人脸,而是能让他慢慢掌控知觉的什么东西。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个青瓷瓶,瓶塞边缘还有干涸的血迹,他的眼睛落在那些血迹上,整个人变得阴冷可怖。
“上次在冰窖,你用她换了一条生路,本王以为即便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也该知道她对本王而言意味着什么。”
“你竟还敢动她。”
裴明奕足尖力道一重,楚忠义双眼凸起,嘴巴长得像鸡蛋那么大,唇齿间全是血,喃喃又开始求饶。
他眼神如刀锋,露出锋利的刃子,“她再怎么对本王,本王都舍不得动她半根手指。她的血,你也敢要?”
“你算什么东西!”
楚忠义仅剩的一点思绪也被吼乱,脑子里嗡嗡声一片,麻木着解释,“是她割伤自己给我的血···”
我也确实想看看她的血液究竟有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看。
事实是,那颜色的确漂亮的让他看一眼就能死而无憾。
可他忘了晋王是个变态,落在他手里,怎么可能死个痛快!
他不说楚晚吟毫不犹豫割肉放血还好,一提这个顿时踩了裴明奕心里最软最细的那根线,他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人,把楚老板吊起来慢慢放血,一定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血流干。”
楚忠义瞳孔急剧收缩,浑身瘫软,“王爷等等,我、我再想想,若是见着接头的人,听声音一定能认出来。”
裴明奕连脚步都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