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意味深长道,“杨姑娘都没本事,这世上恐怕没人能比您更厉害了。”
青玉也故意调侃,“姑娘这般情急,若不是知道您在演戏,奴婢都信以为真了。”
“还以为您和外头说的一样,与将军相见恨晚,深情如许。”
杨蕊下意识较紧帕子,“我、我为小姐办事,自然要用心。”
“那你回去守着将军就行。”如烟脸色冷了三分,“上次送过去的参片不够用吗?”
青玉跟她一唱一和,“参片可不能当饭吃,万一过了头可是会要命的。”
如烟又道,“没听说旧伤复发要用参片吊着气的。”
杨蕊越听越心虚,她想狡辩,然而对上苏晚吟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让她有种被看穿的不安。
想了想,道,“我哪知道参片,是将军找老太太要参汤。”
如烟看她装模作样就恶心,撸起袖子恨不得拆穿她。
这时苏晚吟刚饮完茶,吐气都带着甘蔗的甜,“没什么大事,父亲只是才知道当年受的伤没被处理好。”
“当年为他处理伤口的都是亲信,他才这么生气。”
苏晚吟一字一句说出来,杨蕊听得心惊胆战,脸部肌肉都因太紧张而微微抽搐了两下,“小姐怎么知道···”
连她都没问出结果,苏晚吟就这么轻松说出苏晟把自己关起来的理由?
苏晚吟眼尾勾着一点红,整个人看上去慵懒又随意,“你出来没多久,父亲叫人彻查自己当年中刀后经手处理伤口的所有人。”
“父亲的原话是送药、配药的小厮都不能放过。”
说完,她冲杨蕊抿唇一笑,笑意在眼里开出花儿,却无端让人紧张。
“你不用担心,回去好好伺候他就行。”
屋里暖的很,杨蕊却从头到脚冰凉。
苏晚吟连苏晟在书房说的话都能知道,她怎么蠢到以为自己能骗过苏晚吟?
杨蕊两脚发软,声音也颤,“小姐,我、我···”
苏晚吟冲她晃了晃空的茶壶,“不知道你会来,没煮你的份儿。”
不等杨蕊回答,她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父亲吩咐人时,房门没关紧,刚好有洒扫的家奴听见。”
杨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清晖园的,苏晚吟看似轻描淡写的每句话都让她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