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一遍遍在心里念信笺上字,“京城秋意渐浓,想必岭南越发凄冷,知王爷孤枕难眠,以针线寄相思,中衣替晚儿陪王爷。摸它便如摸我。”
最后那六个字像烙在他心坎上儿似的。
裴明奕心跳加速,血气猛地窜上头顶,舌尖顶了顶脸颊,摸中衣的手指突地蜷缩起来,“妈的,谁教她这么撩人的。”
但仔细一想,他不就是逼着人家说这些浑话才满意。
夜里,裴明奕沐浴后迫不及待穿了新衣,哪哪都合适,颜色也衬人,尤其衣服熏过苏晚吟常用的木质香,宛如她就在身边。
顺子眼睛一亮,好话张嘴就来,“哎呦,苏姑娘这手艺比锦绣阁的绣娘都好,既显王爷身材,睡觉时又不拘束翻身。”
“必是花了大心思的。”
裴明奕下巴扬得比什么都高,明明心里都开花儿了,面上却故作严肃,“哼,她给别人煮茶的事本王还没计较呢。”
顺子蹲下身整理裤子,“大庸谁不知道苏小姐是王爷的人,给他们些胆子都不敢抬眼看。”
裴明奕眉毛挑了一下,不置可否。
很快他意识到裤子有些宽松。
不是腰身,是···
那块儿怎么比之前的衣裳做得宽敞了?显得有些累赘。
顺子不敢吭声。
裴明奕啧了一声,想起上次苏晚吟盯着自己那儿看了好半天,又支支吾吾问他是不是尺寸不合适,他一生气呵斥人家不准再问!
“她···”裴明奕硬硬给气笑了。
然后脑子里就是各种让血液沸腾的画面,顺子转了个身的功夫再回头眼神一颤,尴尬地垂下眼,“奴才、告退。”
没错,裴明奕把自己给想硬了。
顺子走了两步,放心不下,回头大着胆子,“王爷,可否需要奴才安排?”
裴明奕回过神,“安排什么?”
“王爷守城劳苦,适当纡解也在情理之中。”
裴明奕脸色一黑,自己看了眼不成器的兄弟,想骂人也没底气,缓了会儿才冷道,“不需要。”
顺子怕他憋坏身子,但又不敢多言,磨磨蹭蹭准备掀帐帘出去,忽然听裴明奕哑声唤他,“等等。”
顺子心下一松,“奴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