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爷明明把您···”如烟多日来咽不下这个口气,自知失言,怕惹她不高兴。
“当太子妃的替身。”苏晚吟轻飘飘接了话,“人不就是因为有价值才被看在眼里。”
“往后我只需哄好王爷,让他时刻遂意、开心,就这么简单。”
如烟眼眶发酸,小姐本是深情重诺之人,得伤得多彻底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如烟喟叹,又听苏晚吟凛然告诫,“此事不许让母亲和舅舅知道。”
“奴婢明白。”
马车转过弯,裴明奕还不肯回府,万幸没一会儿宫里就传旨,陛下召见。
太监总管姜宁亲自在乾宁宫外等他,“王爷一路辛苦。陛下让小厨房做了您爱吃的。”
裴明奕指着他身后的小太监问,“在行宫,是你为苏晚吟撑伞遮阳?”
姜宁一愣,小太监已畏缩着跪下来,“奴才西棠给晋王殿下请安。”
裴明奕居高临下看着他,气势微冷,“怕什么,你护着本王的人,自是该赏。”
姜宁却是脸色一变,“王爷折煞他了。”
裴明奕音调一转,“本王想知道第三日你去取个伞,怎么就迟迟没回来。”
姜宁和西棠后心一冷,后者爬在地上抖个不停。
“答话。”
裴明奕脸色冰冷,目光如利剑直穿西棠单薄的后心。
姜宁忙道,“王爷恕罪,奴才已罚过西棠,打了二十班子,昨儿才能下地。”
西棠哆哆嗦嗦求饶,“王爷饶命,奴才知错了。”
裴明奕挑眉,显然对他们的反应不满意,“姜公公这是哪里话,本王只问他没回来是什么缘故。”
“赏罚都是父皇的意思,轮不到本王怪罪他。”
姜宁一噎。
西棠拿不准主意,偷偷看姜宁,姜宁压着眉,“王爷问你,还不如实回答。”
西棠便将那日被太子妃拖住的事说了个干净,裴明奕看起来面无表情,眼神却似终年不化的寒冰。
与德庸帝用饭时也拉着个脸,尽惹德庸帝不痛快。
德庸帝把该叮嘱的都叮嘱一番,最后直言,“岭南若不能平顺,朕在那儿圈个地封给你,就不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