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奕恋恋不舍把人放在床上,因为伤口在后背,只能爬着睡,他轻声哄了好一会儿,一转身发现袖子还在她手里。
舍不得扒开她的手,索性就把外袍脱下来。
因为没重新系腰带,中衣也敞着,露出胸口坚实的古铜色肌肤。
星临明显怔住,脑子告诉他低头,奈何眼睛有自己的想法。裴明奕睨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本王没那么禽兽,一个个的想什么呢!”
星临急着狡辩,不是!急着想解释。
结果裴明奕又说,“还看?证词拿过来。”
“是。”
那两个家奴受尽刑法不肯吐露真实身份,只说受程听澜指使去毁苏晚吟容貌。
裴明奕揉了揉眉心,“雪境那边审出来没有?那几个刺客与之前来的几批武功路数不一样。”
“上次刺杀后,父皇查得紧。本王担心太子还藏着别的不为人知的势力。毕竟程家这些年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十年时间,足够他培植不少东西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来了锦衣卫,“王爷,圣上传您入宫。”
裴明奕拢好中衣转身回房,慢悠悠说了句让所有人脖颈发凉的话,“就说本王走不开,让父皇先睡,明日我再进宫请罪。”
传话的锦衣卫目送主子轻手轻脚进了纱帐,然后咽了口唾沫,满脑子只有一个词,抗旨。
自己是不是得在暖心阁外抹脖子了?
一直到天快亮苏晚吟没烧起来,裴明奕才换了衣裳去诏狱,还吩咐温雨不准离开房间半步。苏晚吟要有个什么,唯他是问。
宋舒白在凉亭里煮了半宿的茶,这会儿让人送了点心过来,还顺便打听了外头的消息。
“一夜失踪十几个妙龄女子,顺天府尹和大理寺卿以及巡防营统领,这会儿都在勤政殿外等着领罪。”
他给温雨分了一半梨花酥,又道,“昨儿程时安缠着我不放,要不是突然有支射偏的箭落过来,我还不知要怎么脱身。”
“后来我问过星临,那箭是他打偏的。他刚去锦绣阁小楼就听见拉弓的轻微动静,若不是发现得早,我那表弟够呛。”
温雨听着都紧张,“那边失手,就在苏小姐身上下功夫。如果是太子的人,他怎么舍得让程家落下把柄?”
“那些人到底是怎么肯定王爷会找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