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子贴在脸上,苏晚吟每根汗毛都在发抖。
“你倒是动手啊,哆嗦什么!她被绑着又不能动。”
“废话,要不你来!”
“别别别,我上有老下有小,你让我杀猪我都不敢,更何况毁女子容貌,我不敢。”
“那你以为我他妈就敢?”
这两人一个蹲在她身前,一个蹲在脚边,夜色如墨,即便不蒙脸,苏晚吟也未必能看清他们长什么样。
“那怎么办?小姐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她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等急眼了,咱们也讨不到好。”
“我、我···不敢。”
手抖,刀子抖,锋利的刃子贴着苏晚吟颧骨也在抖,她从最开始大气不敢出的害怕一直到现在不断被煎熬。
生怕待会儿刀子割进肉里,这两人都没发现。
“咱们闭上眼数一二三,我和你一起!”
脚边的男人也挪过来,颤巍巍握着另一个人的手,两人眼睛一闭,“一、二、三!”
天知道这两人下手得鼓多少勇气,结果刀子落空,两人随着惯性前扑倒地,一看眼前没人了?
正发蒙呢,后心被人一脚踩住,头顶传来的声音如数九寒天灌下的一股雪水,“本王还没死呢,你们就敢动她。”
裴明奕!
苏晚吟被一股力量从刀下拽开,然后就落入结实温热的怀抱,她鼻腔发酸,顿时红了眼,仓促低下头,眼泪措不及防落在他虎口上。
裴明奕手臂一僵,慢慢拿出她口中塞着的锦帛,觉得手感还算细腻,顺手给她抹眼泪,苏晚吟吸了吸鼻子,硬是哭不出来了。
待松了绑,又见她细白的腕子上有了瘀痕,他舔着后槽牙踩住那只握刀的手,下了狠劲儿碾。
“啊!饶、饶命!”
裴明奕虽坏了一只脚,但狠力气也不是普通家奴能承受的。
荒废的小院立时回荡着刺耳的惨叫声,另一名更胆小的家奴颤抖着尿了裤子,“爹妈”都从嘴里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