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郎别管我,反正我出身不好,又与你苟合这么多年,也不怕名声不名声的,若能换大小姐安然,让你心里从此舒坦,我心甘情愿。”
苏晟急了,“你明知我在乎你,你怎能这么戳我的心。”
柳氏把脸埋进他怀里,哭得发颤,“你狠心不见我,让我等那么久,何尝不是戳我的心?若你与我离了心,我···还不如死在边关。”
“别说胡话!”苏晟一下什么脾气都没了,“你岂会不知我急着处死那两个奴婢是为谁!”
“晚儿聪慧,必能猜到与你有关,我怎么也得有个态度。”
“苏郎,你可以怪我、怨我,当着下人的面说我都好,唯独冷着我···我心里难受。”柳氏环住他的腰,“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只有你。”
苏晟猛然一颤,搂紧柳氏。
边关多年,他几次生死未卜,全靠她一句话唤回求生意志。这个时候,苏晟也觉得自己不该冷着她。
这辈子,他也就这么个知冷知热有知心的伴儿了。他喜欢柳氏依靠他、崇拜他,将他看得比性命都重要,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伊儿,我做得不好。但你信我,当初应承你的,我一定会给你。”苏晟又对柳氏内疚起来。
却不知柳氏藏起眼底得意,“苏郎,你好几天没陪意儿了,她被罚跪,空等你那么久,膝盖破了皮,走路都磨得疼。求你去哄哄她。”
苏晟自是没拒绝,过去后让人又从库房拿了两支小人参给苏照意补身。
消息传到银晖园,苏晚吟刚伺候林氏睡下。
“将军才给夫人一颗人参,她是半条命没了,竟要两颗!”张妈没好气道。
苏晚吟毫不在意,还让如烟送了些止血散瘀的药过去,结果原封不动又拿了回来。
如烟想起柳氏那嘴脸就恶心,“窗户上映着将军背着二小姐满地跑,三个人欢天喜地的。将军也真是,一会儿偏这个,一会儿偏那个,如何让人信服。”
张妈冷道,“他一直偏着翡翠院,什么时候偏心过夫人和大小姐!”
说完才意识到苏晚吟还在,忙道,“大小姐恕罪,奴婢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