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有母亲在,还没到委屈你的地步。”林氏目光坚韧,“往后委屈谁也不能委屈我的孩子。”
苏晚吟眼眶灼热,目中流转着微光,“母亲教我,人贵在自重,因外物敬我者,他日必以物辱我。”
“晚儿不需要外物加持,晚儿会强大起来保护自己,保护母亲。”
林氏眼泪措不及防流下来,她教的女儿怎么会错!
张妈和如烟在外厅也跟着抹眼泪,此时院中婢子来禀报,“夫人,东院二夫人来了。”
苏晚吟嫌弃道,“才安生几天,这一来准没好事。”
林氏被逗笑,边整理发髻边道,“将军放赏没给东院,二房不知节俭,什么都想要好的。以往我总是紧着东院倒惯坏了她们,这回让她上门张嘴,我倒看看董氏能多低声下气。”
苏晚吟一听,觉得比自己碾压董氏还要激动,“没错!小人就该做小人的样子,您把她们当正经人,她们也做不来。”
董氏见苏晚吟扶着林氏出来,陪笑行礼,“大嫂安好。听闻近日您身子不爽,我与母亲都记挂着,今儿过来没打搅您休息就成。”
林氏微微震惊,董氏从未这般规矩,往日不是炫耀生了儿子,就是挤兑她守活寡,拿了银子也不知谢恩。
她呷了口茶,“弟妹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不妨直说。”
董氏笑容一僵,局促道,“夫君上月旧疾复发,好几个夜里疼得睡不着,之前的药也、也用完了,昨日请温大夫开方子,有两味药贵些,账房没拨银子,我才不得不来麻烦大嫂。”
以前都是林氏捧着银子补品去东院,二房从来没差过东西。然而自上次苏晚吟气倒老太太后,月钱到现在还没给,她也没脸多问。
可苏承什么都要好的,烟草又烧钱,几天功夫跟她闹了不下五次。她等了又等,听说翡翠院那两个都添了不少新衣首饰,她才急了。
心想,得罪苏晟的是老太太,跟二房有什么关系。估摸着林氏这两天也该消气了,若问起来就都推给老太太。
林氏却道,“并非有意为难弟妹,实在是账上拮据,前半年田产铺子收回来的银钱大部分都拿去打点了。二弟的药···找些平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