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苏冉毫不犹豫的拒绝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接受了委托，自然是要将这两人完好无损的带走的。”

虽然她来此，是有心想查探这处空间，但救人同样不能耽误。

“你懂什么！”赵零突然开始发狂，双目通红，拉着小女孩的手却始终没有用力，“你什么都不懂，就是个局外人！”

“他们本来就该死！世界上所有玩摩托车的人都该死！”

“那么危险的事情却被他们当作刺激追求，还不做安全措施飙车，被他们撞死多少人？穷苦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凭什么？”

“凭什么我们就该看着自己的亲人死于非命却还必须无动于衷？他们凭什么好好的活着？”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他越发的癫狂，看向陈嘉谟和李佳琪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都该死，都该死！我的女儿尸骨未寒，他们却还在潇洒，没有这样的道理！”

男人发狂的喊话，却让苏冉大概明白了其中道理。

尸骨未寒的女儿？

疑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小女孩，苏冉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个男人当然不是画灵的父亲，而是死去小女孩的父亲！

画灵的存在是因为赵零的执念才创造出来的，原来如此，苏冉看向他的目光中满含悲悯。

“你就算是养出了一模一样的画灵，到底不是你真正的女儿，这又是何必呢？”

世人往往都渴求得不到或者已经失去的东西，人也一样，小女孩已经往生，可是活着的人却还陷在那段回忆之中。

执念未曾斩断，才会落得今日的地步。

男人的发狂戛然而止，怔愣地看着苏冉，突然间，彻底崩溃大哭，情绪甚至感染到了空间，发出微微的颤抖。

“我又能如何呢？”男人涕泗横流，嚎啕不止，“我是会阴阳术的，这种术法是家族的传承，到了我这一辈，多多少少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我的女儿，你也知道，就是在车祸中丧生的，那个挨千刀的，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女儿断气，却不管不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