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篱恍然大悟,难怪皇帝每日吃着药,由太医院精细照顾着病情速度还恶化这般快,原是吃了蜜饯桂圆。
她不动声色问道:“这蜜饯桂圆看起来倒是精致,是御膳房做的么?”
“回王妃,这是三皇子殿下送来的,皇上喝药之时若是觉得苦便会吃上一两颗。”
“原是如此。”
傅江篱眸光变了变,蜜饯桂圆太过甜腻,有改药之效,虽对身体造不成什么损害,却会到底中药药性丧失或是药性全无。
等于说皇上吃这蜜饯桂圆多少日,便意味着有多少日没有用药。
三皇子……
脑海中快速划过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也不知这三皇子究竟知不知晓蜜饯桂圆改药?
傅江篱将食盒盖上,她重新写了一张药方才道:“按着这个药方去抓,另外皇上醒了你便告知皇上,良药苦口利于病,莫要继续吃甜物来压制口中的苦了,否则会影响药物吸收。”
“是,王妃。”
“这药先暂且服用三日,三日后本王妃会同王爷一起进宫,再来替皇上把脉。”
想了想,她仍是不放心,干脆又道:“这样,你现在便去煎药喂皇上服下,本王妃且在此观察观察皇上的症状,看药方是否需要增减药材。”
太监应下,赶忙带着方子离开。
皇后被囚禁在自己原本住的寝宫之中,身边仍旧留了一个丫鬟侍奉。
不过短短时日,她已然憔悴了不少,正有气无力仰躺在贵妃椅上。
贴身丫鬟翠柳从外进入寝宫:“娘娘,奴婢去打听了,今日晏王殿下好像带了晏王妃去给皇上诊治。”
“晏王可真会做样子。”皇后面露嘲讽:“如今本宫与太子暂时蒙难,皇上又正是昏迷不醒,整个皇宫乃至朝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若说他无心皇位,本宫是如何都不信的。”
皇后眸中露出疑虑:“不过既然晏王有心争夺皇位,又为何要让傅江篱替皇上医治?皇上若是醒了,他还能像如今这般势大?”
翠柳道:“兴许娘娘您误会了晏王殿下也说不定,兴许晏王殿下没那个心思,否则又如何解释他几次三番让人治疗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