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将军面上笑容顿了一秒,快速恢复寻常模样,可尽管如此,傅江篱还是捕捉到了老人眸中的那抹不舍。
她笑着道:“爷爷,今日孙女没能蹭到饭,改日孙女回来看您,您可要多备些美味佳肴哦!”
“如今嫁人了,倒是越发嘴馋,放心吧,老爷子我记住了!”
傅老将军无奈说着,见爷爷情绪恢复如初,傅江篱这才放心离开。
一晃又过几日,傅江篱每日都见夜玄瑾书房进进出出不同的人,在多日好奇心驱使下,她在替他治疗时没忍住试探性问道:“王爷,妾身瞧您这段时日的一举一动,难道是有意争夺那个位置?”
夜玄瑾此刻赤着上半身,后背满是银针。
闻言,他并未睁开眼,只是淡淡道:“谈不上什么争或不争,本王也只不过是想保命罢了。”
傅江篱深以为意,她点头颇为欣慰:“王爷,您可算是想通了,您既然已经身在皇室,若是当真人淡如菊那才真是死路一条。”
这段时日,她待在晏王府也算是见证了不少晏王所经历的明枪暗箭,就连她不也被波及了两回吗?
越想越觉得在理,傅江篱继续喋喋不休:“若是继续不争不抢,就算妾身将您的身体调理好,怕是也会栽到其他人的阴谋诡计之中……”
“如今皇后与太子虽短暂倒台,可谁也不知后面会如何,况且妾身瞧着皇上膝下皇子众多,但凡是有心皇位者应当都会将您视作眼中刺肉中钉。”
夜玄瑾这才睁开眼,他看了傅江篱一眼,眸中满是兴味:“王妃倒是看得十分透彻,不过你怎知皇子们皆会将本王视作眼中刺肉中钉?”
“那不是十分明显的事吗?”傅江篱将银针从他背上一根根拔下,理所应当道:“王爷您在朝堂之上可一直都是炙手可热的存在,在民间亦十分得民心,本人又文武双全的,怎么看都是身为一个帝王的标配。”
“哦?看不出本王在王妃心中的形象竟然如此伟岸?”
傅江篱面颊微热,轻咳了一声:“妾身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况且民间那些传闻,您应当自己也曾听闻过……”
夜玄瑾点头,将里衣与外衫披上:“本王自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