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再也忍受不住心中愤怒,将面前的果盘茶壶一把掀翻在地。
她恨恨道:“晏王!怎么到哪儿都是晏王!一个体弱的病秧子罢了,竟得到那群贱民这般爱戴?”
“娘娘息怒,都是他们有眼无珠。”
皇后眯眼,片刻后才道:“去东宫将太子找来,便说本宫有事儿同他说。”
“是,皇后娘娘。”
夜泾安听闻母后找自己,知晓定是有要事相商,当即便放下手中事情到了皇后寝宫。
“母后,您找儿臣有何要事?”
“坐吧,我们慢慢说。”
皇后将殿内婢女都遣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二人时,她才焦急道:“你可听闻了民间这段时日关于晏王的传闻?”
太子点头:“回母后,儿臣知晓。”
“那你还这般从容,你要知道,你父皇的身体已然亏空,虽然傅江篱上次侥幸救回你父皇性命,可也难保皇上何时会驾鹤西去。”
“如今晏王是民心所向,前朝又有许多人虎视眈眈,更有一些老顽固在向你父皇推荐什么听民意的馊主意。”
“如今看来,你的储君之位如今已然岌岌可危,你竟还没意识到严重性?”
夜泾安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木椅的把手,拧眉陷入沉思。
见他久未说话,皇后没忍住催促道:“安儿,你倒是说说你的看法,若是皇位便这样拱手送人了,你我日后难过!”
“母后莫急,儿臣正是在想法子。”
皇后闻言闭了嘴,寝殿陷入寂静。
片刻后,夜泾安轻笑了一声,胸有成竹道:“母后,您放心,皇叔的身子注定成不了大事。”
皇后见他想了半天便想出这样一句话,面色稍冷:“还成不了大事,晏王本是活不过二十五的,如今却破了这命格,我瞧着他的身子也是一日比一日好……”
“那只是表面罢了。”夜泾安面上笑容加深,“母后,儿臣让人调查了皇叔近半年的动静,发现他一直在接受治疗。”
“皇婶便是皇叔的治病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