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霜动了动自己发酸的脖子，在一边乖巧地坐好，点头称是：“是啊，听得我头晕，还是最喜欢学师尊教我的功法了，师尊讲什么都那么有趣。”

顾清川有点哭笑不得：“你那是喜欢我教的功法吗？”

你那是喜欢……

顾清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之后，立马又后悔了，自然是没好意思再说下去。

他低头躲开叶繁霜的目光，就准备下床去，给他们倒杯茶水，想要立马跳过这个话题。

叶繁霜倒是摆出了自己的厚脸皮，立刻顺杆而上，一伸手，又把要逃的顾清川给拽了回来。

他用力地点点头，盯着顾清川说道：“我真的喜欢师尊教的功法。不过……主要还是因为我喜欢师尊，这才爱屋及乌。”

如果目光可以化为实体的话，顾清川估计会被叶繁霜这能腻死人的目光，一圈又一圈，密密匝匝地缠得无法呼吸了。

他耳根微红，无奈地转头一看，叶繁霜眼神晶晶亮，正笑得一脸灿烂，一如当年初见时的模样。

让人忍不住想跟着笑起来。

顾清川轻轻笑着摇了摇头，虽明知叶繁霜做事会有分寸，却还是忍不住叮嘱道：“你如今学了魔族功法，定要时时注意，一旦觉得经脉灵力有哪里不妥，便快来找大家，帮你调息。”

“嗯，师尊放心，有事我会立马去找姐姐。”

嗯，找谷子瑜……或许也可以。

说话间，叶繁霜一瞥顾清川的衣襟，想到自己因为走火入魔，刺出的那一剑，心里忍不住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他一张脸立马难过地垮了下去，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师尊，我……我看看你的伤。”

顾清川坦然地点点头：“嗯，看吧。”

他从来没有怪过叶繁霜，倒是叶繁霜，心里面一直愧疚得不得了。

顾清川簌簌几下，除去自己的衣袍，露出了自己的心口，那里的伤口已经痊愈得七七八八了，就是伤疤还没完全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