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毅这才缓缓地睁开眼，重新望向林琅，缓缓道：“母亲。”

“哟，冰水泼过了，脑子终于清醒了。”林琅阴阳怪气道：“不过，没有外人在场，你就不要唤我‘母亲’，你叫得起劲，但我却只觉得肮脏。”

“是……”

“上楼休息吧。”林琅顿了顿，继续道：“等明天清醒了，自己去领罚。”

“好。”

贺毅在萧川的搀扶下，一阶一阶走上二楼。

背后，贺毅和萧川还能听到林琅和她心腹之间的对话。

“歌女的儿子，果然天生下贱，对我还敢说出这么不敬的话，真的是让人恶心。”

“夫人，您别气坏身子，他下贱才好，这不才能衬出大少爷聪明睿智？”

“雅竹！你说什么？！”

“呸呸呸！是我用词不当，这个贱种当然不配和大少爷相提并论的。”

“你知道就好！”

“……”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连背人的意识都没有。

贺毅听得清清楚楚，怒意令他指骨分明的大手紧紧攥着，胳膊上的青筋暴起。

萧川也是听得胸口气血翻涌。

“少主。”

“他们欠我的，一桩桩我都讨回来。“贺毅咬紧后槽牙，温柔的眉眼闪烁着锐利的锋芒：“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