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家里,难道还要给那个野丫头让位不成?
见老爷子上了楼,她眉头一竖,命令道:“收拾仔细点,东西别乱放,按照颜色和面料归置!”
门铃声响起,张伯连忙迎了出去。“寒夕小姐来了,快请进,老爷已经在等着您了。”
晏寒夕跟着张伯上了楼,正好迎面对上给晏宝珠搬衣服的柜姐。
谢月竹居高临下地站在楼梯上抱着胳膊:“乡下来的丫头就是没教养,不知道给人让路吗?”
闻言,张伯立刻皱起了眉,刚要开口,就只听身旁小姑娘脆脆的声音:“您这样的待客之道,可真让我看不出教养何在呢。”
说她没教养?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
没想到她居然敢顶嘴,谢月竹立刻气得瞪圆了眼睛。
“夫人,老爷还在房间里等着。”张伯语带警告。张伯是晏老爷子的心腹,即便是谢月竹也不敢得罪,只得不善地瞪了一眼晏寒夕,闭上了嘴。
“你来了。”
一见晏寒夕,晏老爷子就笑着站了起来。
“晏爷爷。”晏寒夕露出了个笑,连忙走过去扶他坐下。
“针灸了这些天,我这头疼的毛病几乎没再犯过了,要不是之前检查结果看得清楚,我都怀疑自己其实没有病了。”
晏寒夕一边准备着东西一边和晏老爷子闲聊:“哪就那么神了,起码也要三个月才能见效。”
屏息凝神,金针准确地落在各个穴位上。
晏老爷子虽然看着精神,身体却已经被病痛折磨得疲惫不堪,不多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晏寒夕拔下最后一根金针,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她收拾着东西,正想着一会回去要不要主动开口问一问晏宝珠的事,就听晏老爷子的喃喃声从一旁传来:
“水……”
她环视了一圈,从桌上倒了杯水递到晏老爷子嘴边。
感受到被人扶了起来,晏老爷子缓缓睁开眼,半梦半醒之间,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他猛然伸手抓住了晏寒夕的衣袖,把整杯水都打翻在了晏寒夕身上。
“晏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