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

“不要这样叫我，”沈诺的脸色一冷，一张脸上，蒙了一层的寒霜。

东方赫伸过来的手忽然一顿。

“你知道我是一个病人，是吗？”说这话的时候，沈诺下意识捏紧了拳头，很多的事情，心里面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忍不住的去问出来。

仿佛，眼前的男人只要说一句，不是，她就能相信。

东方赫，却没说话。

只是双眸里带着怜惜，心疼地看着她。这么多年，其实沈诺过的很辛苦。

他想要放弃，想要给她自由。

可是他做不到。

才将她，逼到了这步田地。

“都是我的错。”

许久，在两个人沉默了许久之后，东方赫缓缓开口了。

“你现在这样，都是我的错，如果能重来，我不会……”

“闭嘴！”

沈诺捂住自己的耳朵，眼白就像是冲了血一样，丝丝血红分明。

“我问你！”她咬着牙，眼底血意涌动，“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我是一个病人，精神分裂的病人！”

因为东方赫的原因，这里的人被清场，现在只有两个服务员。

看情况不对，这两个服务员，也赶紧离开。

空气中，流动着一种冷凝的气息。

几乎能将人的血液冰封。

“离离……”

“回答我！”

“是，但……”

“好了，”沈诺直接打断了他，不等他说下去。

转过身，捂住了脸。

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疯狂刺耳。

像是要用尽她全身气力。

豆大热泪顺着眼角毫无形象的滑落，带着血意，触目惊心。

直至肺内空气完全被榨干，沈诺还在无声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