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不懂她的话什么意思，一个订单，怎么还扯上了东方家族。

“长话短说吧，”沈诺不想问她，以免被抓住什么把柄，“那些东西都要国外直接发货，我已经在联系总公司。”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多的货？”方如雪的眼睛眯了眯，打量着这个养女，这么多年，她还真是从未了解过这个女儿。

沈诺微微一笑，“这些货已经能掏空总公司所有的存货，我还没有权限管这些。”

迄今为止，方如雪终于露出了一点欣赏的笑意，即便不是亲生的，但沈诺的性子，在某些方面，还是随她。

“你知道我的研究所吗？”方如雪的语气，忽然温和起来。

沈诺的神色一怔，想到之前霍弋给她看的那张照片，方如雪跟亚伦，就在一个研究所旁边，但是研究所里面到底是研究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

“这些货，全部是要送到我的研究所，我看你对这个似乎很感兴趣？”方如雪一直观察眼前的人，在听到这些的时候，沈诺的眸光只是微微颤抖了两下，脸上却是找不到任何的破绽，所有的情绪，都内敛着，就如同一个被做好的雕像。

的确是不简单。

方如雪甚至想，若是自己的女儿方依依能做到如此，她也算是欣慰了。

“没什么兴趣，你的研究在境外，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另外……”沈诺抬眸，举起酒杯微微一笑，“之前父亲就将软件给了我，我给了陆劲川，当初你设计他跟霍弋被绑架，他死了，那软件，你再也拿不到了。”

方如雪倒是微怔，许久，才缓缓叹息一声，“你还真是，可怜。”

……

东方赫出狱的时候，沈诺亲自开车过去，只是没想到，白素素比她还要早到。

“沈小姐，你来的也有点早。”

“白小姐，”沈诺温润的一笑，觉得这个白素素的确是脸皮厚，而且善于伪装，即便之前翻了脸，现在还能温声跟你说话，这一点，她是自愧不如的，“我也是怕你一个人无聊，来陪你聊聊天。”

“这倒是不用了，”白素素看了一眼腕表，“还有三分钟，阿赫就出来了。”“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你说的那个阿赫，死了？”那些死亡证明，足以乱真了。

而且若是流露出去，那对于东方赫来说，可能会是灾难。

白素素低笑，“给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放心吧，阿赫没事，他出狱之后，我们就打算回国了，我们自小就有婚约，这一次回去也要完婚，以后，就不牵扯国内的是是非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