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前，他误会她杀了爷爷，送她进入监狱。

三年之后，他又误会她要杀奶奶，再次将她送进警察局。

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他的心里面，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

沈诺苦涩的笑了笑，“好，去警察局可以，但是先救霍弋！”

陆劲川面无表情，挥了挥手，直接让人将霍弋抬走，霍弋的身边，只跟着一个心腹，剩下的人，全部在沈诺的身边。

方怡然打了一个冷颤，有些惊诧的看向身边的男人，她清楚的感觉到，在沈诺的话音落下之后，身边的气息都被冻住了，她几乎像是掉入了冰窖之内。

难道说，陆劲川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不在乎沈诺？

她的双手紧紧的捏着，红唇颤了颤，才勉强正常发声，“劲川，他们郎有情妾有意的，还真是让人羡慕。”

周围的空气更冷，方怡然觉得，她的血液都要被冻住了。

沈诺看着霍弋离开，已经心无挂念，她左右不过就是一条烂命，被欺负，被践踏都无所谓，她目光缓缓落下去，声音无悲无喜，“走吧。”

陆劲川气息一紧，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刺透，鲜血淋漓，却又不能自救。

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法庭上的最后一面。

她对着他笑，却是绝望非常，她说，“谢谢你赐给的绝情。”

陆劲川情不自禁的看过去，如今的她沉沙折戟，早就没有了当日的锋芒，可给他的痛，有增无减。

“你……”

“劲川，”方怡然屏息开口，“奶奶在跟你说话。”

陆劲川垂眸，陆奶奶看过来，一脸怒容，眼眶还有些红，几近咬牙切齿，“你爷爷尸骨未寒，你就不听我的话了？！”

他轻吐出一口气，眸光若冰，“让她去接受审查。”

沈诺唇角的苦笑都消融了，看着警察朝着自己走来，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当初的法庭，同样的决绝，同样的无助，她依旧是她自己一个人。

保镖想要拦着，但是沈诺自己走出去，让人退后，“你们去照顾霍总吧，剩下的事情我，我自己来。”